怕,就會沒有主張。”
茹傾世微微一笑,淡淡的說:“你心疼你的女兒,楚天佑也心疼他的女兒,不過,他終究不是一個心狠之人,放心,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接他的妻子和女兒回來,到那個時候,你女兒也就是一個伺候他的丫頭,要是有合適的人家,你隨時可以和楚天佑說,他一準會同意你的女兒隨時嫁人。”
朱媽雖然仍然是一臉的擔憂,但卻不敢再多話,撿拾起地上摔碎的茶杯送了出去,聽著朱媽遠去的腳步聲,茹傾世輕輕嘆了口氣,用一種連她自己也聽不真切的聲音在唇邊喃喃的說:“我也心疼我的兒子,為了他,我什麼人都可以傷害,楚天佑,抱歉,這輩子算我茹傾世欠你的。”
手指輕輕從桌上的花籃中挑起一枝早上摘下的紅玫瑰,這是暖房裡盛開的珍貴品種,她極喜歡它的香氣,只是,她的眉頭突然輕輕一蹙,花枝輕輕落在她面前的地面上,她右手食指的指肚上有一滴鮮豔的血珠。
玫瑰這樣的美麗。但一樣會傷人是不是?
還記得她上臺被塗明良一眼相中強要之前,師傅匆匆和她說過的話,師傅當時看著哭成一團的她,快速的說:“茹茹,你要記得,既然無法改變,就要學會接受,而且要接受的讓自己最舒服,你要活下去,既然師傅當時救了你,你就沒有權利在沒有得到師傅的同意前放棄生命。死亡是最懦弱的方式!你要活著,而且活得人人仰望!”
她在當晚被塗明良帶進塗府的時候,突然想起人生如戲這句話。
是啊,她是個戲子,人家都說戲子無情,她又何必埋怨命運不公,至少她還活著,雖然學戲辛苦,但她至少沒有淪落街頭餓死,或者被人賣進青樓任人糟蹋。她長大了,而且長成了一個漂亮的大姑娘。
早晚要嫁人,那種兩情相悅的愛情是隻有戲文中才有,她如果不想自己痛苦,就只能把這人生當成一場戲來演,師傅一直說她是個天生的好戲子,那麼,她一定會把這場戲演的精彩無比。
她會是最最不可替代的茹傾世,一個讓人羨慕的幸福女人。
如果愛情只有戲文中有,那她就把塗明良當成戲文中那個斷橋相遇的書生許仙吧,白蛇為了報恩嫁給許仙,許仙有什麼好,甚至最後還不相信白蛇並背叛了愛情,但白蛇卻一直對許仙情深意重。因為白蛇是個知恩圖報的女子。她可永生永世的活下去,與許仙不過數十載,報了這恩,她便可以自由做妖精!
第20章
第20章
她也許只是上輩子欠了塗明良,所以這輩子必須要還他,既然要還,就要還得精彩,還得來生再也不虧欠,再也不相逢!
於是她對他痴情專一,不爭不搶,嚥下委屈,活在戲文人生中。
最起碼,她成功的讓塗明良對她再也放棄不下。
這是她茹傾世的戲,她是主角,她是個戲子,這是她一生戲文中唯一的一個角,一個要演的滿堂喝彩的角,一個甚至她自己也忍不住叫好的角!
楚笛第一次對自己的家鄉有印象,是在她三歲的時候,雖然她很早,在她還在襁褓中的時候就有回過家鄉,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但她沒有這方面的記憶,隨著母親回來,人剛剛被抱下飛機,就開始發燒,燒到小臉紅的好像著了火,雖然不哭泣,卻一頭一臉的汗,怎麼也擦不乾淨。
那也是茹傾世第一次看到這個女孩子,睡在素花圖案的小薄被中,小臉紅紅的,全是汗水,頭髮也因著汗意貼在頭皮上,小嘴紅的好像塗了血。
“媽媽,她好像不舒服。”塗天驕好奇的撥弄著小薄被,看著裡面奇怪的小嬰兒,才不足四個月,柔弱的好像沒有骨頭,“而且,她好醜!”
坐在輪椅上的關穎芝抱歉的說:“不好意思,這孩子自出生就先天不足,原本是想讓她好一些才回來。天驕少爺,笛笛自然是沒有您長得好看,她是一個醜醜的小嬰兒,也許長大會好看些。”
塗天驕撇了一下嘴,不再對小嬰兒感興趣。
“少爺,小孩子都這樣的,剛出生不久的小孩子都這樣,要慢慢才會變得好看。”伺候他的阿美捂著嘴笑著,裝作大人模樣的解釋,她比七歲的塗天驕大五歲,個頭卻只比塗天驕高半頭,模樣卻極是好看,一笑,眼眉都彎彎的很是討人喜歡。“老輩的都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少爺您看楚太太就是一個美人,她的女兒長大了也會變得一樣好看。”
關穎芝溫和的笑了笑,但眉眼間還是充滿了擔憂和焦慮。
塗明良看了一眼襁褓中睡的極是不踏實的小嬰兒,眉頭皺的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