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楚笛。
楚笛以為他沒有聽清楚,於是再重複了一遍:“你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這一次她的語氣有些無奈,然後輕輕吁了口氣。
“他對你的照顧似乎沒有你表明的那麼好。”塗天驕有些嘲諷的說,“還是,他讓你太辛苦了?他看起來很健壯。”
開始,楚笛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但接下來她的眉頭皺起,只能裝作聽不到,這不是一句好話,她再輕輕吁了口氣,只覺得胸口鬱悶了太多的情緒,完全沒有辦法宣洩出來,悶的她不得不一次次輕輕籲出胸口的空氣。
“如果你不介意,我的胳膊也可以借你一用。”塗天驕平淡的說。
陽光有些強烈,楚笛看了看前面,微微眯起眼睛,沒有說話。
“我母親在酒店最上面一層休息,我可以告訴你,電梯口人很多,我們必須走後面酒店工作人員走的樓梯通道,六層,現在我們還要從後面繞過去,避免,當然你不介意從人群中穿過去,我也不介意。”塗天驕冷冷一笑,“或者我把張茂林叫過來,讓他扶你走到我母親休息的房間前。”
楚笛只覺得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她立刻消失,她一定毫不遲疑的選擇,或者,她寧願自己看不到聽不到,這樣,她不必面對面前這個冷漠的塗天驕,他根本就是在看她笑話。
“塗天驕,你再這樣不講理,我會選擇不去。”楚笛微微有些惱怒的說。
塗天驕微微一笑,淡漠的說:“我不認為你可以做到,這是在我的地盤上,你除了聽從之外別無選擇,有脾氣回無名山用,我說過,我喜歡你的時候,你的一切在我是甜美的存在,但當我放棄喜歡你的時候,你的所有在我只是一種無所謂,你現在沒有和我講條件的資本。”
楚笛再長長吁了口氣,一語不發,抬腿就走,走的有些急,身體有些踉蹌,下意識想要去抓塗天驕,但想到不對,硬生生收回手,身體無法控制的向地上摔去,一閉眼,楚笛一狠心,反正他也不在乎,她不過是摔倒出個洋相,無所謂了,他無所謂,她更無所謂。
還有一個殘存的念頭,也許,她想,只是也許,塗天驕會對她心存一絲憐惜,扶她一把,免她狼狽,但是,她的身體卻完全沒有阻攔的摔倒在地上,有些疼,而且,頭有些暈。
她突然落下淚來,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只是想要落淚。
不想抬頭看塗天驕,她不想見這個人,她只想躲開這個人。
“她怎麼在這?”一個聲音在她附近響了起來,是塗明良的聲音,他什麼時候出現的,楚笛想,真是夠狼狽的,她在仇人面前出醜。
“母親要見她。”塗天驕的聲音中規中矩,聽不出情緒,似乎只是在說,嗯,今天天氣不錯,一樣的不帶任何感情,也沒有彎下身子扶摔倒的楚笛起來,似乎,面前摔倒的不是他曾經喜歡過的女人,只是一個陌生人。
楚笛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頭有些暈,今天的陽光太好了,好的讓她厭惡,她眼睛微微眯著,看向塗明良,“好久不見。你真是命硬的人,竟然沒有死,我是不是該表示祝賀?”
“金佳柔說的不錯,她說她遇到了你,說是天驕邀請了你,我還以為她在開玩笑,原來是真的。”塗明良也上下打量著楚笛,她比以前瘦些,清秀中透出幾分倔強,眼睛中似乎含著淚意,卻倔強的不肯落下來,這眼神讓他有些恍惚,頓了頓,他繼續說,“而且她也沒說錯,你和以前沒有什麼變化,還是一樣的不肯服軟,這樣,吃虧的只能是你。”
楚笛沒有說話,她閉上嘴,只靜靜站著。一旁的塗天驕
“而且,讓你失望了,我依然活著,你的仇依然沒能報成,不過。”塗明良慢慢的說,“我卻差點是丟了性命,這一次,雖然你沒有報成仇,卻真是讓我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你也算厲害的。”
楚笛淡淡一笑,她的臉色原本是蒼白的,這一笑,卻如一絲陽光,有一種暖暖的讓人心動的味道,雖然笑容中有著幾分調侃,“原來也有失手的時候,真是可惜,是不是?不過,塗大帥命大福大,還是要記得當時的承諾,你說過要對付杜家,希望你不要忘了這一點。”
塗明良知道她的意思,是說他也有陰溝翻船的時候,是啊,當時開槍的時候忘記了自己年紀已經大了,經不起折騰,所以這一槍差一點把自己送進墳墓,這樣想,到有些好笑,這丫頭如今狼狽成這個樣子,還有心情開自己的玩笑,這一點,真的一點也不像她的父親,她的父親,就是溫吞的可惡。
“時間不早了,一會婚禮就要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