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他和那女人是一夥的。轉瞬之間已經在腦海中極速分析著他們之間的關係,沒發覺此人慢慢靠近我。
忽然臉上涼意,他的手捧住我的臉?!這又是什麼情況,難道說我過去是個採花大盜,四處欠下風流債?這麼想著,我撲哧一聲笑出來,我很佩服自己在這個時候還能笑。
他不大相信地固定住我的臉,低沉道:“你在笑什麼?”聽不出是喜還是怒。
我在他手上拍了兩下,啪啪的聲音不重也不輕,然後回道:“在想你見到我怎麼是這副怪模樣。”這話脫口而出,好像都不用經過思考,說完,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耳邊傳來他暢快的大笑聲,繃緊的神經也在那一刻鬆下來,這個人似乎更好解決一點,我記得當時自己是這麼想的,只是之後的我發現我錯了,他們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主,而我夾在中間純粹就是自找罪受,後來回想起來,我也只能嘆息說:“都是前世欠他們的,這這一世只好任由他們折騰了。”
他摟著我的肩,食指挑起我的下巴,動作很是嫻熟,看樣子他在風月場上是個老手了。他說:“沒想到一陣子不見,你便得越發的伶俐了,看來耶若這個老師不錯,改天我也要向他討教討教。”
聽他說耶若,話語中隨意地好像兩個人是認識已久的老朋友,難道他就是南蕭掌事者天無絕?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就是說不出來。
我收起玩心,鄭重地問道:“你們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若是希望那我來要挾誰,那麼我想你們找錯人了,我自認沒有這樣大的能耐。”
流連在我下巴上的手指滑了一下,他眉峰隆起,墨色的眼眸裡暗潮洶湧,是動怒了嗎?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你是沒有這樣的能耐,但是若是用你來讓他們兩之間的誤解一點點加深,你說結果會怎麼樣?”
我在他眼裡看到了危險的訊號,他口中的他們是指耶若喝白無塵嗎?耶若會因為我而誤解白無塵嗎?記起那一日耶若對白無塵說的“既已接受了那道旨意,此後你們便只能是兄妹!”衝突似乎早已經埋下,而宮中難保不會有人看到白無塵和我在一起,若是有心人在耶若耳邊挑唆,難保不會產生誤解。
我挑眉,很是不在意地說:“那又怎麼樣,即便是他們爭個你死我活,又關我什麼事?”
他鷹目冰冷,直刺在我臉上,若不是我勉強支撐著,很難躲過他的審視,手心裡冷汗直冒,只有自己知道,那一刻我是多麼的心虛。
忽然聽到他的笑聲:“不錯,不錯,現在的你是虎不住了,看來我得要好好想想該用什麼法子才能制住你了……”
被他拖著離開的時候,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這算是什麼態度呢?
清風何處與君歸 卷三 絕巢還鳳仙澤露 第一百十四章 驚險時 峰迴路轉6
說實話對於面前這個人我並不討厭,往往我評價一個人都是從第一眼就明白會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他,這也許就是人與人之間的潛流。他也許是那種看著是一個大男孩,甚至會有點讓我覺得無語,但感覺上很親近、很熟悉,可若是稍稍留意他,又會感受到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傷感,我不能接受為什麼會出現這樣體會,只是穿越他冰冷的眼眸,我似乎能看到一顆空洞的心……
涼洗之夜,月華滿地,有著下人領我沐浴更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況且也不是讓我做什麼過分的事。換上一件水袖素白抹流蘇的束腰長裙,裙襬及地,走起來很是不方便,腰間束有素色的纖細腰帶,看著下人靈指一換一繞,腰帶便勾成一個簡潔的花形別在腰間,隨著腳步輕顫飛舞。浸溼的墨髮上抹了一層含著清香的露液,鏡中青絲難得的光澤層墨。
門外早有一人等候著,他迎著月光,背向我,修長精碩的身軀包裹在紫金色長袍中,飄逸長髮用竹青色玉簪束起,尾梢落在肩上,更添得幾分的儒雅。
身邊的下人悄無聲息地退下,獨留我與他空寂而立,此刻莫名的有些緊張,那女子帶我來卻沒有任何的嚴刑拷打,反而好好伺候著,這是無論從哪個方面都很不正常,除非我身上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是他們需要的。可是除了我這個人,現在的我已經給不了其他的東西了,想必他們也不會不知道。難道耗費那麼多精力就是要我?我下意識地收攏了單薄的水袖衫,難道面前這人和過去的我有什麼恩怨情仇,於是心有不甘,就想出這個辦法來得到我的人?順便也給耶若他們製造一個子虛烏有的矛盾?真是一石二鳥。
可是南蕭掌事者天無絕不是心有所屬嗎,他的那段風流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