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越躲越低,他便攫住她的下頜迫她抬頭承受他的侵掠。
入夜未到桓州城,車隊便在一處城鎮過夜。
晚飯之後,蘇彥攬著小柒出去散步,小柒卻拉著他鑽進自己房間。
窗外星河如瀑,室內燈盞瑩瑩,照著窗檻上菊花怒放。
屋內溫暖馨香,佳人靈透,秋波漣漣。
蘇彥任由她將自己按坐在床上,然後看著她輕解羅裳,突然心跳加速起來,忙側首避開,“你,做什麼?”
小柒專心地掏摸自己的衣衫,看起來像是想一次脫乾淨的模樣,“給你--”
蘇彥臉上一熱,立刻截斷她的話,“還未成親,怎--”
小柒不解地看著他,“跟成親什麼關係?我相信你啊!”
蘇彥臉頰紅起來,眉頭狠狠地一皺,咬著唇發狠一樣伸手將她拖進懷裡,一側身便壓她在床上。
小柒心頭狂跳,眼波在燈光裡越發迷濛,聲音微顫道,“你,你要做什麼?我們還沒成親呢!”
“你不是說相信我嗎?”他唇角微揚,黑眸含笑,情意綿綿間竟然是一副前所未見的嫵媚風流樣態,看的小柒心頭突突地發顫。
“你--”她呼得臉頰火燙通紅,恨恨地推了他一把,“你誤會啦!”拼命從他身下掙扎出來,然後從褻衣裡面掏出那串手珠,毫不猶豫地放進他的手裡,“這個給你,切不可讓人看見。”隨即微微笑起來,微微歪著頭睨他,嘟唇道,“更不許別個女人看一眼摸一下。”
蘇彥未看手裡的東西,只溫情款款地凝視著她,深邃的黑眸在燈光下明亮欲滴,“是定情信物嗎?……我現在想換一樣……”說著修長溫潤的手指便撫上她纖細的頸,然後緩緩往下移,隨即覆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
小柒猛地一顫,立刻拍掉他的手,“方才你還說未曾成親呢,男人就是靠不住!”說著立刻跳下床,麻溜地把衣衫理好。
蘇彥這才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東西,抬手的瞬間,臉色劇變,隨即抬眼盯著小柒,啞聲地問,“怎麼會在你那裡?”
小柒嘿嘿笑起來,“我從父王那裡偷來的。”
蘇彥眉眼一沉,臉上是一種深沉濃烈的痛楚,雙眸深深地望進她眼底,小柒只好道,“這事情說來複雜,我也不是全然知曉,反正如今對你有用,你便藏起來吧。”
如今蘇彥看起來能與歐陽坤一較高下,那麼這證明歐陽坤有罪的東西就有用,如果蘇彥沒有那個能力,出示得越早反而越加不利。
蘇彥看著手上的珠子,越發沉重。
手上這串珠子他小時候見過,有一次母親給父親看,然後他們一家便連夜奔赴楚國,結果一路被人追殺,最後在楚國境內雙雙被人殺害。
被害之前的幾天,母親曾經將珠子交給父親,讓他去送人的。
據說二十年前白家曾呈給先皇一份關於歐陽坤的罪證,只不過先帝勢單力薄,歐陽坤先下手為強,軟禁了皇帝,又以白家謀逆之罪抄了滿門,順便將靜安公主和駙馬的死也推到白家頭上。
先皇被軟禁,罪證傳言被歐陽坤搜走,當時歐陽坤一副傷心至極的模樣,埋怨皇帝聽信讒言,竟然要將一手扶持他等位的忠臣誅殺。而且幾年後歐陽坤便真的不管朝政,甚至將丞相之位讓與他人,自己在家潛心修學。
當年的那份罪證,實際就是兩串手珠,白家呈給先帝的被太后用計儲存了下來,一直戴在她的手上,這個歐陽坤是不知道的,他一直以為是自己搜到的那封信。
那串手珠上刻著天地乾坤四個字,另外也如手上這串一樣刻著密密麻麻如芝麻大小的字。
蘇彥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如今一看到這串手珠,那些平日極力壓抑的情感和記憶便洶湧而至。永生難忘的血腥,冰冷的夜,腥濃的風,火光破空裡,那些黑衣殺手紛紛倒在父親的劍下。母親緊緊地將他護在身後,但他還是清楚地看到閃爍妖異血光的劍尖從父親的後心穿出來。
父親臨死前絕望的長嘯聲,一直緊緊地纏繞在他靈魂深處。
這麼多年,他從不敢仔細地去想當時的情景,每一次都會有一種心臟被絞碎的痛楚,母親本來可以帶他走的,可是她不肯,任由他一個人孤零零地掙扎。
少時的蘇彥連仇人都不知道是誰,便遷怒於連煌。
如果他能早點趕到,如果他不是去殺害父母的兇手,他完全可以救下他們。
只是他沒有,他趕到之後也只是靜靜地在一邊看著,看著母親被殺,之後竟然是一種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