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但她今天穿著一件公主式的蓬蓬群,如果是懷孕初期也不太看得出來。
我比誰都想探個究竟,從來不相信石然會騙我,他明明說是要跟我們兩個人都分手,最終讓我在喜宴上撞見再度攜手的兩人,我就是自私,得不到的東西也不希望別人得到,但我終於還是平靜地接受事實,給自己的藉口是石然為了事業不得不跟衛芸在一起,本以為關於他們結婚的喜訊我只需要在某年某月某日的報紙上看到便可以,而如今卻要我在眾目睽睽下掩藏好痛及骨髓的傷痕,微笑著繼續扮演女強人的角色。
沒勇氣再聽,我悄然推到門口,拿起滿滿的就被衝向花園,我像是被凌遲處死的人,眼睜睜看著別人拿刀一塊一塊得從我身上割肉,痛已經不是痛,痛到極致是連眼淚都無法傾瀉的悲憤。
懷孕!她有石然的小孩了!天那,為什麼不給我當鴕鳥的機會,很久以後再知道跟親眼所見跟親耳所聞的見證是兩碼事,我再努力再使勁也都沒辦法做到拋卻紅塵俗世,心裡的紅砂毒糾結得像緊箍咒般讓人站裡不安,一杯杯灌下酒精不是為了消愁,而是為了讓自己安靜下來。
女人的爭鬥永遠都沒有真正的勝利者,因為我們為男人的心而鬥,男人卻根本沒有真心。
花園裡很清涼也很清淨,若有若無飄來背景音樂,溫嵐的聲音有些悲情,唱著時下流行的歌曲《傻瓜》。
其實他做的壞事我們都懂
沒有什麼不同
眼光閃爍曖昧流動
閉上眼當作聽說
其實別人的招數我們都懂
沒有什麼不同
故作軟弱撒嬌害羞
只是有一點彆扭
傻瓜也許單純地懂
愛得沒那麼做作
愛上了我不保留
傻瓜我們都一樣
被愛情傷了又傷
相信這個他不一樣
卻又再一次受傷
傻瓜我們都一樣
受了傷卻不投降
相信付出會有代價
代價只是一句傻瓜
石然,我以為你和他們不一樣,我以為你對我的感情很特殊,我以為我會深刻地在你心頭,可是你還是跟他們一樣,你對我的只是種習慣,你的愛明碼標價,你的心藏的太好太隱。
我是傻瓜,一廂情願又愛幻想的愛情傻瓜,找個椅子坐下,猛然灌酒讓腦袋急速膨脹,將頭埋在腿間,大口呼吸起來,有些反胃,取出藥盒把江濤給我配的消酒藥吞了下去,嘔吐的感覺再次襲來,我又低下頭。
寂靜空曠的花園裡,有一組腳步聲慢慢走進,很熟悉,但是卻是記憶裡的熟悉,我知道有人在我身邊坐下,也知道他在看我,但我不想抬頭,因為我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要跟他說什麼話。
他開口了,聲音還是如此溫柔如此具有磁性:“小培,你還好嗎?”
好,不好,我們分手以後的我的工作前途一片光明,當然是好,然而我的身體和我的精神卻始終處於亞健康狀態,當然是不好,不過用健康去換成功總比用感情去換的好,所以我很好,非常好。
深深吸口氣,將嘴角楊到某個標準的45度角後抬起頭,倒立能讓眼淚不留下來,努力微笑可以使它倒流回去,我要笑,因為最後的眼淚已經在某一夜晚流盡。
不必看也絕不會猜錯他是誰,目光遊離,語音沙啞地說:“石總,您也來花園看展品啊?”
我是個重口味的人,可是吃多重口味的東西后又懷念嫩嫩的水白豆腐,純純靜靜的口感以及清清爽爽的味道可以消去久食重味的油膩感。
與人交往的也是相同,比如江濤講就是純天然的睡白嫩豆腐,跟她做朋友是件很愜意的事情,他個性也很簡單,不會像普通男生那樣不愛就變成永世仇人。聽末末說,村子裡建希望小學,主動打電話過去表示我可以義務設計,連同建築結構也可以請我熟悉的師兄免費幫忙,江濤是個聽完開心得像孩子般尖叫起來,說剛好預算不多,現在能省下一大筆,再見面的時候他說好幾次都想問問我的身體有沒好點,但怕我不想見他,我笑說自己才不小家子氣,為了設計小學,我們的接觸越來越多,終於可以順利交談了,當然話題仍然逃不開健康和慈善。
末末在聚會中看我跟江濤熟絡的樣子,暗示我可以跟他重新開始,我笑他真的很單純,氺白豆腐如果天天吃就淡而無味,特別是對一個愛吃口味重的人。當朋友是我跟江濤之間最好的相處方式,他是值得深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