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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這付樣子,他不想太嚇著她,找話來分散她的注意力:“你餓不餓?我叫點東西來吃。想吃什麼?”
她不置可否,搖搖頭又點點頭,顯而易見已經慌得亂了神。他徑自打電話點餐,讓西餐廳送了兩份西式套餐加一瓶紅酒上來。
她顯然是頭一回吃西餐,用不慣刀叉,笨拙地切著牛排,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酒根本不肯沾唇:“我……不會喝酒。”
他也不勉強,自己斟了一杯慢慢喝:“霜霜,你幹嗎要出來做這個?”
他問話的語氣已經儘量輕描淡寫了,但她還是聞言一驚,手裡的刀叉一滑,整塊鮮嫩牛排飛出盤子,連湯帶汁飛上了他白襯衫的胸襟處,髒汙一片。她慌忙抬手來拭:“對不起。”
那隻纖小的手只在他的胸襟處微微一觸,就忙不迭地縮回去了。盛夏八月,衣衫單薄,隔著薄薄一層白襯衫,她的手幾乎就是直觸他的胸膛。她顯然不慣這樣的親密接觸,所以馬上縮回手,只漲紅著臉反覆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青澀與保守讓他心中一動,這樣的女孩子出來做,一定是被逼得走投無路吧?心不由自主地變得柔軟,他語氣溫和地道:“沒關係,我去洗洗就行了。”
衛生間在臥室裡,他離開客廳進了臥室。因為之前一直在喝東西,所以在衛生間裡他先關上門“放水”方便了一下,再拿塊毛巾蘸點水擦拭胸口弄髒的那一片。
粗略洗淨汙漬後他走回客廳,迎接他的卻是一片空曠寂靜,白衣女孩已經如聊齋中花精樹魅所幻化的美女般消失不見了。一怔之後,他下意識地扭頭去看房門,房門半敞著,像一個巨大的驚歎號……
第三章6
6、
夜已經很深了,白露還遲遲沒有入睡。酒精還在身體裡燒灼著,思緒亂紛紛,她幾乎徹夜難眠。一直抱膝坐在窗前,尖尖下頷擱在膝蓋上,一雙眼睛久久凝視著漆黑夜空中那彎細細的月牙兒。
新月如鉤,一鉤毫無溫度的灰白,冷冷地高懸在窗前。清冷月光落入她的瞳,彷彿有一種刺痛感,眸中一點點地溢滿晶瑩淚水。
五年前,在希爾頓酒店,當白露壯起膽子鼓足勇氣朝著鄰座的年輕男客走過去時,根本沒有想過會成功。她只不過是去試一試——成敗與否都不重要的一次嘗試,像朱麗葉所言的權當練練膽。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那一次怯怯的嘗試居然非常順利地就成功了。
最初那個年輕男客其實表現得淡淡的,但接下來卻逐漸顯得好像對她有興趣了,問長問短的,還要看她的身份證。她差一點就給他看了,好在陡然警覺。
邵蓉曾經對她詳細說過幹這一行的種種禁忌,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千萬不要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與身份。有了警惕之心後,白露都不想再跟那位年輕男客繼續交談,本能地想脫身。但他卻又積極地表示想跟她“做生意”,說:“好吧,不用看你的身份證了,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我們再好好談談。”
她還是很警惕,遲疑了一下,隨口編了一個假名回答他:“我……我叫霜霜。先生,你還想談什麼?如果你想要我陪……那就……那就乾脆點。你付錢,我馬上跟你去開房。”
想了想,她又特別強調了一遍:“你一定要先付錢,否則我不會跟你走的。”
白露曾經聽邵蓉說過,有某某姐妹陪客人去開房,結果“服務”做完後卻收不到服務費。客人耍賴不給,弱女子一個攔又攔不住打也打不過,被人白嫖了一回也只能自認倒黴。
而白露這回不得已打算出售自己的童貞,一個女人一生一次的貞潔,是她身為妙齡少女的唯一亦是最佳資本。如果也如此這般被人白白享用去了,那真是虧不起這個本。
白露知道自己提的這個要求有點刁難,還沒驗貨就要付錢,一般人是絕對不願意的,到時貨不對版怎麼辦?他如果不答應她一點都不奇怪。不過她也無所謂了,因為越是往實質性的地方談她就越是緊張害怕,談不攏正好趁機走人,松馳一下她繃得太久的神經。
但沒想到這位年輕男客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很乾脆地點頭:“好吧霜霜,一萬塊是吧?我這就開支票給你。”
一萬塊這個價格,是白露想到他手上那塊價值不菲的腕錶時說出來的。之前夜總會的媽咪說可以替她要到五千塊渡夜資,用這五千塊作參照,她想對於這種一塊手錶幾十萬的有錢人來說,一萬塊應該是付得起的吧?便試著開了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