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境界。”
夏天陽立刻明白了周硯民的話外音。
“好好想想吧,早點回來!”周硯民掛了電話,夏天陽的心情頓時暗淡下來,一種堵得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壓住了他。他想找一個透氣的缺口,緩緩撥通了謝疏影的電話。
“疏影,睡了嗎?”
“沒有,你也沒睡?”謝疏影的聲音透著驚喜,她無疑是愉快的。
“嗯。你在幹什麼?”
“做華怡酒店的資料資料分析。”
“這個我做就可以了。”
“我知道就算我做了,你還得做,但是還是希望多少能讓你輕鬆一點。我不想你那麼累。”內斂的謝疏影給了他一個意外。
“UNCLE身體不'炫'舒'書'服'網',我得馬上回美國。”
“哦!”
“很抱歉,不能陪你一起回去。”
她隱隱約約地感覺出他無奈的情緒,勸慰他:
“你好好照顧董事長,不用擔心我。”
“我讓吳平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不能因為我害得別人也沒法坐飛機,呵呵。”謝疏影故作輕鬆地說,因為患先天性心臟病的人是不能坐飛機的,這次夏天陽為了她破天荒地地坐火車到香港。
“讓他陪你一起坐火車吧,這樣我放心點。”他牽掛地說,“還有,回去儘快把病歷/炫/書/網/整理一下,影印一份寄給我。”他叮嚀著,難掩對她濃濃的關心。
謝疏影歉意地輕嘆一聲,“我……真得很麻煩。”她有些黯然。“你也知道自己很麻煩啊,那就一定要聽我的話,不可以胡思亂想,知道嗎?”
“嗯。”她聲音很好聽地答應著,稍歇,問:
“什麼時候走?”
“明天。”
“我送你。”她說道。
“不用了,我知道你愛睡懶覺!”他笑著說,真的很體貼。遲疑了一會,他解釋道:
“其實……是我不喜歡道別,我還沒有學會和我愛的人道別。”他落寞地說。她聽出了他傷感的情緒。
“你是不是很捨不得我呀?“她調皮地問,不等他回答,接著問:“你今晚打算怎麼睡呢?”
“什麼意思?——難道你想過來陪我睡?”
“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