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女人和她有著相似的秘密。夏天雨安靜地聽著謝疏影讀書,眼睛裡閃著光,彷彿發現了一處寶藏。
“但我出生在這樣一個時空之中,這裡的科學和商業手段都相當發達,那些富裕的女性想要用整容或者化妝來彌補自己天生的缺憾,都已不是痴人說夢。
如果在我出生的時候真有一個守護天使摸過我的臉,那麼她現在還在守護著我。
‘無論孩子出生在何方,’我的母親曾經輕聲地說,‘都會有一名守護天使降臨人間,擔負起她新的任務。要是碰巧這個孩子長得美麗動人,那麼天使就會情不自禁地吻她。在她的嘴唇碰過的面板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粉紅色的胎記。但如果嬰兒的美超過了天使之美,那麼她的嫉妒心就上來了,忍不住要用她血紅的手觸控你的面頰,在你的臉上留下一個紅色的印記。’母親伸出她的手,摸著我的臉,大拇指遮住了我的眼睛,其他幾根手指碰到了我的嘴唇,以此來示範天使是如何摸我的。我的胎記確實很像一隻手,在一個五歲女孩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成年人的掌印。我覺得很像,所以我相信母親說的一切。所以當其他孩子用各種難聽的話辱罵我時,當每一個新和我結識的孩子問我‘你的臉怎麼了?’時,我想到的是守護天使。但我很快發現,儘管守護天使看到的是一個比她還漂亮的娃娃,但在其他人眼中,她不過是醜八怪罷了。因此我請求媽媽不要送我去學校。我呆在床上,用被子矇住我的頭,然後大哭大鬧。
但是母親把我拉起來,把尖聲哭鬧的我拉進浴室,把我洗得乾乾淨淨,給我穿好衣服,把我送上人生之路,讓我開始正視我的身體和生活。”
“謝小姐,請坐得離我近一點,我想聽得更清楚一些。”謝疏影點點頭,靠近她,翻過一頁書,繼續讀道:“我出生於二戰末期,也就是所謂的‘生育高峰’時期開始的時候。我的父親戰時任華盛頓特區軍法局長辦公室的副官。戰後,他衣錦還鄉,回到新澤西州的一個小鎮上當律師,那是他出生並長大的地方……”
夏天雨全神貫注、一心一意地聽著,心灰意冷、麻木不仁的心此刻被一股引力吸引著,書中所說的,她都能領會。那些坦白而又富有感情的語言彷彿為她封閉的心靈開啟了一扇窗戶,使她那抑鬱的心沐浴在一種奇特的光裡。這個世界上原來有許多和自己一樣有著葡萄酒胎記的人啊!原來每一張有著這樣臉的人都和自己有著同樣的感受!
付姐也坐在一旁凝神地聽著,書裡說的一切,她也大多瞭解,畢竟和夏天雨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