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屍體,所以倆人都不能定性為死亡,只能在警局的檔案中暫時寫上“失蹤”二字。
腦海中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三奶奶的事情一定和四太太有關係。葉語仔細地回想了當時聽見的對話,再次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就算不是四太太親手害死了三奶奶,也一定和她有所關聯。
但是,裴孜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沒有證據,不要魯莽。
葉語明白裴孜的顧慮,雖然她聽到了一些,但這些只是孤證,沒人證明,也沒有事實證據。除開打草驚蛇外,什麼也得不到。
如果真是四太太要為三奶奶的死負上責任,最有利的方式就是找到證據而這正是他們的軟肋。
四太太的表現很正常,晚上準點下來用過了晚餐,和平日一樣沒有在餐桌上多說什麼話,安靜而文雅地吃完了她面前的那一份。隨後吩咐裴管家她明天想吃燉鴿子,還說房裡的一些生活用品快用完了,讓裴管家明天派人採辦,然後又說到瑞福祥明天有人派師傅來量尺寸,讓裴管家人來了後叫她一聲。
她既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刻意冷靜,有的只是普通一天裡的普通舉動而已。還是說,她把那些負面的情緒通通關了那扇房門之後?
葉語有些寒冷,如果她知道發生了什麼,還能保持這樣的姿態,這位四太太便不只是單單的可怕二字可以形容了。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一直知道將要發生什麼,所以一直在練習事情發生後她應該有的舉動。
她低下頭,看著擺放在身邊的手機,她給裴紹發去了簡訊。她相信裴孜應該已經和他有過聯絡,具體的事情他可能都已經清楚,所以,她只發了兩個字。
無事。
她說過要當他的伴侶,最起碼的一點就是能憑藉自己的力量,站直在他身邊。如果這一點做不到,那她只能做一個扣扣索索躲在裴紹西裝褲下的小女人。這種愛情是可悲的,也是可怕的,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強大的背影就會離開。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這個女人如何自處?
裴紹也是人,他怎麼能保證他的一輩子和現在是同樣的想法呢?
所以,就算是杞人憂天也好,未雨綢繆也罷,葉語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流露出乞討的表情,讓愛人從遙遠的地方飛奔而來安慰她。裴紹不是哪吒,沒有三頭六臂,與其讓他疲於奔命,還不如讓他對自己有信心。
等了很久,裴紹的電話和簡訊都沒有來。葉語雖然想裝作不在意,但心底還有有些微微的落空。
這時,一個她沒有想到的電話打了進來。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消失了一段時間了,只是今天打來電話的時機有些堪為琢磨。
但出乎她的意料,電話那頭卻直截了當,一句話便點到了題上。
“是我,你和裴老頭到底是什麼關係?”
正文 二百三十一、你身上流淌著誰的血!
二百三十一、你身上流淌著誰的血!
自己和裴一皠的關係,是所有事件的起因,一個有人費盡心思揣測的死結。
葉語推測過自己和這位素未謀面,但卻得到厚贈的老人的關係。從年齡上說,她不可能是這位老先生的子女,最多隻能算上孫子一輩。從經歷上講,她和他壓根素無交往,如果不是在葬禮上的那張照片和右館裡的畫像,她連這位老人長的如何模樣都不清楚,更不要提什麼印象。
但是,過往的一些事情都在隱隱指向這位老先生在她以往的日子裡充當過什麼角色,只是苦於沒有確鑿的證據罷了。而且,這些事情不僅沒有惡意,反而在關鍵的時候託了葉語一把。
裴紹說他調查過,這位裴家家主與她的家庭沒有什麼聯絡。偶爾到過那個城市,也只是生意上的往來,時間節點上的巧合。葉語相信他的結論應該是可靠的,那就是這位老先生和自己的確沒有必然或者隱形的聯絡。
只是在幾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葉語在腦海中反覆搜尋一切可能的往事,的確沒有一絲可能。
最讓葉語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麼重要的遺產,這位老先生說給她就給她了,除開不能轉手之外,就沒有了附加條件。任誰都知道裴園對於MH來講的意義何在,但這位奇(提供下載…87book)怪的老先生就像處理一件無關緊要的東西一般,隨手扔給了葉語,不做任何解釋。由此可能會帶來的流言蜚語,他壓根就沒有想過,更沒有想過為了抵擋這些可能的非議而為自己的行為做出解釋。
這種解釋,便是為葉語正名。
所以,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