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只是他一廂情願地推測。如果他有疑慮,他可以去告發,而不是用這種手段。”
“果然有錢人的想法比我們要輕鬆地多。”葉語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說這話特別惱怒。事實真的是這樣嗎?她這個窮人,到現在都沒有辦法知道殺父兇手是誰,她沒去派出所嗎?她沒去法院嗎?她有冤情,可是誰理睬過她?推諉和扯皮,最後一句“待查”便束之高閣。
“他向誰告發?他的確沒有證據,但是不代表事實就是這樣。”葉語捏緊了拳頭,“他沒有御用律師,他沒有人際關係,他甚至連養活自己都是費盡心力。你說他拿什麼告訴?”
裴紹皺著眉看著她,她有些失態的表情落在他的眼裡,這件事情和她有什麼關係?那種感同身受的憤慨從何而來?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又不清楚事實到底是怎樣,沒有責問我的理由。”裴紹冷冷地看著她。
葉語平靜了下心緒,的確她帶了不該有的心情,但是她就是很憤怒,也很無奈。“那你就是不想幫?”
“我沒理由出爾反爾,這涉及到MH的核心利益,我不可能放水。”裴紹淡然但堅定得拒絕,“你也不要摻和進來,與你無關。”裴紹一句話就表明了他的立場不可能動搖。
葉語咬咬牙,這條捷徑被堵死了,那麼她只有用費力的方法了。葉語下定決心後,轉身上樓。裴紹看她突然放棄不再糾纏,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但最後他還是甩開這個念頭,重新翻開報紙。
過了一會兒,樓梯上一陣響動,裴紹抬起頭來,驚訝地發現葉語正拎著小小的行李箱下來。
“你幹什麼?”裴紹擰起眉頭。
葉語也不答話,三步兩步下得樓來,走到沙發上撿起自己的挎包就往外走。直到她走出大門,裴紹突然回過神來大步追了出去。終於在她發動馬力的時刻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在搞什麼鬼?”他的眉頭越皺越緊,這個算是對自己的抗爭麼?未免有些幼稚吧。
“沒什麼,只是不想在這裡呆了。”葉語扣上頭盔。
“好端端地回什麼裴園,你不知道……”
裴紹剛開口,葉語一手攔住他,“第一,我不想和敵人住在一起,第二,裴園現在是我的,我想什麼時候去住誰也管不了。記者?愛拍就讓他們拍去吧。”
敵人?裴紹聽到這個詞一挑眉毛,他們什麼時候成了敵人了?
葉語學著他冷哼一聲,“以後你會知道的,裴總裁。”說完一甩他抓住自己的手,飛快地消失在別墅區的小道上。裴紹看著她消失的方向,一時完全不能回神。有誰能向他解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旁邊一個涼涼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啊,小夫妻鬧矛盾,老婆跑回孃家去了。”
裴紹一扭頭,看見裴孜正歪靠在道邊,一付了然的表情,也不知這傢伙在這裡站了多久。裴紹臉色嚴峻,但心底卻是一片混亂。這個,就是夫妻吵架通常的結局嗎?原來這個就是回孃家?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裴紹突然覺得原來世界上還有讓他頭痛的事情。
“喂喂喂,你別當真吧。”裴孜發現他一本正經的表情,熟知裴紹的他漾開了大大的笑臉惹來裴紹嫌棄的表情。
葉語雖然嘴巴上老嘎嘎,但還是知道輕重的,所以在外遊蕩了一會兒,直到晚上九點多才摸進了裴園。是記者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蹲點吧,更何況現在也不是剛爆新聞的那會兒了,應該早有其他最新爆料讓這些狗仔隊另尋方向了吧。
當葉語提著行李出現在主宅的時候,驚訝地發現裴管家已經在那裡等自己了。裴管家一臉嚴肅地指揮別人接下葉語的行李,然後對旁邊已經好幾日不見的,正一臉興奮地望著自己的東珠吩咐帶她上樓洗澡。又問了一下葉語是否已經用過晚餐,當聽說她還沒吃飯的時候,裴管家馬上吩咐廚房準備晚餐,然後轉身請葉語梳洗完畢後下來用餐,並說了一句“年輕人要準時吃飯,回來後不會讓她這樣隨意所為”的話。
葉語看著裴管家多日未見還一樣嚴肅的臉,聽見他麻利的安排,那些負面的情緒煙消雲散了。她在大家吃驚的注視中,突然抱了抱裴管家,揚起笑臉大聲道:“我回來了。”然後招呼東珠跑上樓去。
裴管家站在樓下看著她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始終嚴肅緊繃的臉出現了一絲難得的笑容。他轉身走到電話機邊,撥通了少爺的電話,告訴他她已經毫髮無損地回來了。
東珠對葉語的歸來表示了最大的熱情,從上樓的一刻開始,她就嘴巴沒停地跟葉語嘮叨著她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