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楚了,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陸仁頤轉頭看了看剛進門的裴紹,突然笑了,“我不知道你們注意我這麼久了,呵呵,果然是我太天真了。”
裴紹看著他,冷酷地彷彿從十八層地獄裡爬出的聲音,“是很久,但挖出你倒的確讓我沒想到,離我這麼近的地雷到上個月才發現,是我的疏忽,但同樣你要付出相應地代價。”
陸仁頤一笑,“那真是我的榮幸,能在堂堂MH總裁鼻子底下耍了那麼多年的花槍。”
裴紹從鼻子裡發出冷冷的哼聲。
看著被警察帶上手銬還猶自開懷的陸仁頤,葉語徹底糊塗了。怎麼回事?兩個小時前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陸仁頤大哥,現在卻要被警察抓走,抓他的人竟然還是裴紹和裴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當葉語想開口詢問,裴紹卻回過頭來說:“你上去,這裡沒你事。”
葉語咬咬嘴唇,一言不發地留在原地。裴孜看見她杵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意思,嘆口氣,向葉語走過來,搭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說:“上去吧,這裡……不適合你。”
葉語搖搖頭,抬起頭,拉住經過她面前正要帶離陸仁頤的警察,“請問警察同志,他犯了什麼罪?”
被她拉住的警察一愣,隨口說:“竊取商業機密。”“你們肯定搞錯了,他是這裡開寵物店的老闆,怎麼會和商業竊取的罪名有聯絡?”葉語不可置信地看著散發著古怪笑容的陸仁頤,好像他不是被抓,而是慷慨赴義的戰士,“陸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小姐,我們不會胡亂抓人,希望你不要妨礙公務。”警察輕輕拂開她抓住自己的手,把陸仁頤押解了出去。
葉語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行人消失在面前,陸仁頤是她在這個城市裡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她不明白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陸仁頤一言不發?葉語回過頭來,看著站在原地一臉冷漠看著門外的裴紹,“他是罪有應得,你休息吧,我們還要回公司。”裴紹開口沒有解釋原因,只是像在發號施令,說完,他轉身走出了房間。
葉語掉頭望向站在身後的裴孜,裴孜低下頭,微微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說:“我,沒想到你和裴紹在一起,如果知道就不會打電話通知他。對不起,小葉子。”說完,他起身跟在裴紹身後匆匆離開。
葉語站在空蕩蕩的屋子裡,突如其來的事件讓她手足無措。
葉語想了很久,一直沒有明白陸仁頤到底幹了什麼會讓他擔上這個罪名。裴紹和裴孜週末大部分時間不見人影,樓下沙發上扔著凌亂的毛毯,微微凹陷下的人形印子,讓葉語知道裴紹有回來過,但待的時間肯定不長,否則她不會見不到他。
葉語到網上去收索了一下,對於竊取商業秘密罪的量刑最高會達到七年。但問題是她不知道陸仁頤到底做了什麼,所以一切從無判斷。她打電話問過裴孜,但裴孜告訴她不要捲進這件事裡,他會考慮,畢竟他和陸仁頤相處的時間要比她長的多。
整個週末葉語都在焦慮和不安中度過,讓她像個沒事人一樣的高高掛起,她做不到,但她不知道該向誰打聽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最後滿腹心事的葉語還是在週一來到了總裁室門口,猶豫良久,才鼓起勇氣走了進去。岑秘書有點意外地看見她不請自來,從玻璃鏡下發散著“有何貴幹”的疑問。
葉語只得硬著頭皮說:“岑秘書,我想見見總裁。”
“什麼事情?”岑秘書看著她,精明的眼睛裡泛著精光。
“……”葉語躊躇著不知道怎麼說。
“沒有預約是不能見總裁的,而且他這個星期的行程都滿了。”岑秘書說,“而且今天他也不在公司。”
什麼?葉語頓時洩了氣,不在公司能去哪裡呢?
岑秘書看著葉語無精打采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順手拎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葉語剛才上來找過裴紹。”她低聲說。“……”
“好。”她沒有多餘的話便擱下了電話。隨後岑秘書在裴紹的行程上,在空白處全部打上了鉤。
葉語回到物業處倒在旋轉椅上,她知道自己人小言微,勢單力薄,可是她不能放著這件事情不管。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了,作為朋友,不論認識多久,她都應該伸出援手。
“想什麼呢,丫頭。”馮伯突然站在她的辦公桌前,耳朵裡塞著一個耳機,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葉語忙回應,“沒,沒想什麼。”
“咳,你這丫頭有心事就該說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