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聲音一點都聽不到。
接過他遞來的酒盅,沒料想他順勢握過我的手,就著就把我的喝完了。
我懊惱地看向他,他挑眉,不緊不慢地將我手中的酒盅填滿。
勾著他的手臂,仰頭喝下這杯合歡酒。交杯間,竟已盈眶。
淚眼婆娑,望著他也都模糊了,只看得到他晶亮的淡眸含笑望著我。目光溫柔的可以溢位水來。
他抬手幫我拭去眼角淚珠,開口打破了一片寂靜:“莫哭,我的娘子,今日這些,你可感受到為夫的心意?”
我看著房內層層疊疊柔軟的暖色幔帳,心裡被烘熱,感動得無以復加。點頭再點頭,千言萬語哽在喉間開不了口。
他靠近我,吻上我額頭。如待珍寶一般小心輕柔,我心裡麻酥酥的,只知道面前的人好,其他什麼都想不到。
很快就有下人來敲門,說是酒席已經擺好,付籬可以出去了。
他起身端了桌上的點心果盤在我身邊:“餓了就吃點,不急,還要一會兒才是咱們的良辰呢。”
我紅著臉別開頭不去看他,他哈哈一笑,隨著下人離開。
直到門又關上許久,我都好像還能聽見他的笑聲在耳邊環繞。
不禁抬手捂住砰砰亂跳的胸口,付籬,我為你的心動,你能否聽到?
約莫不過半個時辰,門就再次被開啟,我張望著,以為付籬回來了,映入眼簾的卻先是女子的繡鞋。不禁覺得自己過於緊張敏感,他這才出去,估計晚上才能回來,我這是急什麼。
原來是小簾過來。
我這才好好看看她,幾日未見,她竟像變了個人一樣。
車馬勞累,加上趕著時間回來,她臉色很不好,看到我也只是勉強笑笑。身影單薄,感覺她連走路的樣子都好奇怪。這幾天,是真的累著她了。
她拖沓著步子走到我面前坐下,仔細端詳著我,點點頭:“新娘子很美。”
我歪頭一笑:“你怎麼回事,就這麼莫名其妙丟下我走了?”
她不語,總覺得眉眼間憂傷,藏著不能說的心事。
“難道真的因為……付炎卿?”我想著要問莫楓,卻還是說了這裡的名字。我念不出口。
她別開臉:“不重要了,現在都無所謂了。”
“怎麼了?”我身體前傾,她牙關緊咬,表情很痛苦。
“……沒什麼,”她深吸一口氣,“歐陽,嵐昭儀的胎,很好。”
我點頭。
“他也,很好。”
他?付炎卿吧。我點頭。
她蹙眉,慘笑:“可我不好。琪琪,我不好。”
離得近了,我聞到她身上有些許酒氣。眼神也迷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