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我看了許久,一絲笑意也無,半晌,才嘆了口氣:“是我敏感了。”
這回換我心裡不'炫'舒'書'服'網'了:“你瞞我什麼?”
他吱唔一聲不答,將我攬進懷裡:“知道了還不是讓你煩心,我只想我的娘子快快樂樂就好。”
我心裡一陣暖甜,回抱他:“付籬,我什麼都不會瞞你,永遠都不會。”
他手臂僵著,似乎有些失落:“說什麼永遠呢,我都不敢想。”
默然,黯然,我也不敢想。
未來,永遠,我甚至不敢想明天。
許是察覺到我的低落,付籬抱緊我,“我是想說,我不敢想永遠的永遠,我們會有多幸福。”
“我們一定要很幸福,一直幸福。”我摟緊他,一遍遍重複。
他沒回答,用吻封住了我念著幸福的嘴唇。
到底,還是沒有承諾。但沒有也好。
我任自己沉醉在這意亂情迷之中。陷下去,將自己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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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策快馬加鞭趕了一整日的路,到了傍晚,就休息在農家院子裡。
他看著繁星,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搖擺不定了。
從前,他想著的只有國事。現在,心卻平白被這紅顏挖走了一塊。
他睡不下,索性起身繼續趕路。
夜色裡,一點睏意也無,他欺身千里名駒,在森林中飛快前行。夜色裡,暗林中,只聽得“呼呼”風聲和“沙沙”葉鳴。
突然,一聲細小的“叮!”向他耳邊竄來,他警惕躲開,夜色中一縷刺眼銀色飛速前行。
他沒有停下,只靠聲音躲避銀針。
夜襲!
險險過了森林,他停下馬,向後看去,大驚,追著自己的人都是頂級的輕功高手,如此夜晚腳點樹葉前行竟沒有聲音,還能追上他的馬!
十個人一齊上前。
他馬上處於弱勢,尉遲策看了看身邊地勢,知道逃不過,面色陰寒抽出腰間長劍。
對面十人齊齊向他跑來,內功激起的氣湧起,直直逼得他退後三步。
他望著他們過來的整齊腳步,心叫不好,竟是田國的大內高軍!
難道今夜,他就要葬身此地了麼?
眼看著他們和自己只差幾丈的距離,尉遲策咬牙決定向上衝,哪怕是拼了命也要抵抗。
哪知他們停在了尉遲策面前,中間一人嬉笑著:“師兄,別來無恙。”
說罷,摘掉了黑色的面紗。
青曼女子赫然入眼。
尉遲策眼角凜起,後退半步:“婉罌?”
那女子咯咯笑著,不理睬他的問話,尉遲心裡實在沒底,這女人恐怖如蛇蠍。
是真正的罌粟。
不過幾個交手,就被其餘九人制服。婉罌搖擺著腰肢將臉貼近尉遲——
“師兄,你可還記得你的妖兒?”
尉遲似是被什麼刺了一下:“妖兒?”
“是,”婉罌親著尉遲策的肩膀,“那是你這一生唯一的意外,唯一的錯。”
尉遲策毛骨悚然,他聽著這在耳邊將近十年的笑聲,卻覺得寒意刺骨。
“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她的手刻意地撫摸尉遲的身體,輕輕耳語,“師兄。”
然後她張狂大笑,妖冶中混著邪氣:“你還不知呢,晨國大難臨頭,馬上就要永遠消失在歷史中了。”
尉遲策心裡一震,這女人說的話從來都沒錯過。
“等你再從這路回來,便一定會來找我的。不過,”婉罌嘿嘿壞笑,媚眼如絲,“那時候,禍害開始,就晚了。”
尉遲策被放開,他翻身上馬,卻沒動彈。
婉罌剛才在在他身上寫——
“歐、陽、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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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之齒輪,穿越之報復,一切的禍根,都漸漸明晰了。
她,能不能被拯救,被釋放。
究竟是詛咒,是宿命,是天意,還是人為?
婉罌離開,薄唇勾起,扯出一絲不明意味的笑。
她才是,知曉一切的人。
【番外】知曉一切的人(尉遲策&婉罌)
尉遲策其實生長在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