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間裡,小小的嗚咽聲從被子裡斷斷續續的傳出來,嬌嬌的,弱弱的,聽著讓人從心底裡泛起一陣陣疼。
花無冷聽到那嬌弱的呼痛聲,猛的睜開冷眼,往下一望,只見懷裡的小傢伙一臉痛楚的捂住小腦袋,小毛髮汗涔涔的,小嘴裡呼著痛。
花無冷瞳孔急劇收縮,抱起那個嬌軟的小身子,急急的拍打著她的小臉,可是一看才發現她小臉泛青,小唇慘白,花無冷心頭一震,幾乎是暴吼出聲:“小球兒!小球兒!”
花球球皺起眉毛,虛著眼瞥了男人一眼,又虛弱的眯上大眼睛,無力的嬌呼:“爹地,疼,球球疼,頭頭好疼!”小手捶打著小腦袋。
花無冷抓住她胡亂動的小手,紅著眼朝門一聲大吼:“叫醫生!”
“砰……”房門被兩個衣衫不整的男人踢開,兩人著急的看著花無冷以及他懷裡的那個胖身子。
“馬上叫醫生!”花無冷又是一聲低吼,對於兩個弟弟的遲鈍相當的不滿。
花無軒手忙腳亂的轉身,一路跑到客廳,漆黑的夜裡,不停的摔倒,不停的起身,終於到了目的地,伸出手顫抖的按下一串熟悉的號碼。
在世界的另外一邊。
奢華氣派的白色宮殿裡,跪了一地的人,個個低著頭,全身顫抖,感受著頭頂上那個人的怒火。
上位,少年負手而立,一身潔白的西裝,身材修長,在黑夜裡看不清面貌,只見黑金色的深邃眼眸深處散發著耀眼的琉璃光彩,舉手投足都流露著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讓人不得不臣服。
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下面的人,就讓下面的人如墜入深潭般,窒息的無法喘息。
“嗯?你們不覺得該給我一個解釋嗎?”少年嘴角輕輕的上揚,眼眸清澈如水,卻給人感覺猶如深入熱火中,一路摧枯拉朽焚燒到人的心底。
冰火兩重天啊,跪在下面的人同時用手撫了撫額頭上的冷汗。
“嗯?”少年清冷一哼。
所有人又再次壓低身體,其中一人先是恭敬的磕了一個頭,才說道:“主上,您身份尊貴,不宜出宮啊。”
“我不適合,那左侍大人你告訴我,誰適合?嗯?!”少年走到白色的椅子旁,彎腰坐下,晶瑩剔透的玉手輕輕敲擊著椅子邊沿,漫不經心的詢問。
“這……”被喚為左侍的人為難的轉動著雙眼,卻不知道如何回答男人的話。
“砰!”玉器落地的聲音。
底下的眾人一抖,彎著腰,顫抖起來,那名左侍更是滿眼的驚慌。
“你們似乎又忘了誰才是這裡的主人?恩?我這是告知你們,不是詢問!不明白嗎?”
“是。”一片恭敬的磕頭聲。
“左侍大人?”
“是,全聽主上的安排!”
少年起身,望著地上的眾人一眼,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離開。
黑夜裡,成片的白色花海中,少年一身潔白的西裝,彷彿與之融為一體,他垂眼看著那美麗如昔的花海,就像看著自己最心愛的人,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摯愛,聲音依戀,就像在呼喚著沉睡的摯愛:“寶貝,兩年了,你該回來了……”
微風拂來,花海徜徉,呼呼聲入耳,就像在回答少年深情的呼喚般,少年嘴角自然上揚……
53 她叫我哥哥呢
清晨。
雨,不知道何時悄悄的停了,風,也屏住了呼吸,別墅的一切都變得非常幽靜。
狂風暴雨後的陽光透過密葉,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光線,樹梢間,不知名的鳥兒開始啼唱起來,凝聚在樹葉上的雨珠還在往下滴,滴落在地上的水窪裡,發出異常清脆的音響。
房間裡,陽光透過玻璃折射在男人臉上,映出的是後怕下的疲憊,堅硬的手指輕輕的揉捏著自己的鼻樑,男人淡淡的說道:“還是查不出原因嗎?”
“查不出。”站在男人身前的醫生也是一臉的凝重。
這個小女孩兩年前他就開始接手了,身體很好,真的很好,卻很奇怪的是一到打雷閃電的下雨天,頭就會痛,至於為什麼頭痛卻怎麼也查不出。
對於自己的專業他從來都是很有信心的,可是面對她,他卻感到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挫敗感。
花無冷點點頭,揮揮手讓醫生離開。
床上,花無俊臥躺在上面,大手輕輕的撫著那張還是蒼白的小臉,滿臉的心疼。
門又被輕輕的開啟,花無軒站在門口看著視窗的花無冷,問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