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發上。斯羽也悄然地坐在了他的對面。兩人並沒有說話,一時間,房間靜得讓人有些窒息的感覺。
“小羽,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今晚來的目的吧?”過了好一會兒,許如風率先打破了這種沉寂。
斯羽依舊沒有說話,只用她那雙靈動的眼睛盯著許如風。
許如風添了下嘴唇,平靜了下自己的情緒。斯羽的眼神總能讓人不寒而慄,尤其是現在。
“他,沒事了?”斯羽突然問。
許如風一時有些錯愕,等到反應過來,心中又閃過一絲竊喜。看來斯羽還是關心慕槐的嘛。他立即點頭答道:“今天沒什麼大事,就是心跳有些快,我作了些處理,已經沒事了。”
“那明天我們可不可以繼續和他談話呢?”斯羽淡淡的。
許如風的竊喜就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原來,她只是關心這個?!想到這裡,不覺有些氣惱,語氣也變得有些生硬:
“你就為這個才問他的情況的?”
“不然你以為什麼?”
“你……”許如風一時氣結,“小羽,你能不能不這樣對他?”
斯羽沒有說話,還是靜靜地看著許如風。
許如風這回沒有瑟縮,他迎著斯羽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我不知道你們當年發生過什麼,我只知道,這些年他過得很苦。”
看到斯羽不為所動的表情,許如風嘆了口氣,咬了咬牙,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今晚一定要把想說的話說完。
“八年前,你突然就走了,慕槐那段跟瘋了似的,每天都醺酒,抽菸。”頓了下,他接著說:“他的煙就是那時抽上癮的。多的時候,一天3包。 人那叫一個瘦啊……”邊說,許如風又偷偷瞄了眼對面端坐的斯羽,而後者的臉上還是那副表情,淡淡的,沒有變化。許如風再咬了咬牙,繼續:
“後來,他和於美嬋結了婚,沒多久就堅決從於氏辭職了,回到了B市,收購了那家快破產的製藥廠,創辦了乾宇。創業期間,他幾乎沒睡過一個囫圇覺,也沒好好吃過一頓飯。當我在醫院裡碰上他時,他的心臟已經有點問題了。這麼些年,他從來沒有好好治過自己的病。我開始以為,他是因為工作忙,可跟他走得近了,我才知道,他這完全是折磨自己啊!”
“你今晚來就為跟我說這個?”斯羽見許如風沒有下文了,才淡淡問。
“我不想你怪他。我在想,即使當年他對不起你,這些年,他受的罪也夠彌補了吧。你,可不可以,像一個普通朋友那樣對他,不要再刺激他,或者,你不要再跟他談話,換一個人來,行不?”
“我沒有怪他。真的。八年前的事,我已經都忘了。現在,他有他幸福的生活,我也有我幸福的生活。我們誰也不欠誰的。至於說朋友,我想你弄錯了,這次來,我不是來跟他敘舊的,我是來查案的。我以我的職業操守向你保證,我不會因私忘公,不會借這件事來刺激他。我只是,在履行我的工作職責。當然,如果站在醫生的角度,你認為我的出現對他本身就是一種刺激,我可以考慮安排我們局其他的人代替我跟他談話。這樣,你看你滿意嗎?”
“斯羽,我真的不認識你了。你變了,太可怕了。你來這兒,究竟要幹嘛?”
“查案。我剛才說過了。”
“你想把慕槐怎麼樣?”
“你不要老用一種我會公報私仇的眼光來看待我。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剛才說了,我會公正處理。如果他的確做了違法的事,我會將他繩之以法。”斯羽的眼神中透出一絲堅毅。
“你……”許如風指著斯羽,氣得說不出話來。“我看錯了你。好,算我沒來過。不過,姓斯的,我也要告訴你,江慕槐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是你想像中的壞人。如果你想公報私仇,我第一個不答應!”說罷,許如風立即起身,摔門而去。
看著許如風的背影,斯羽的臉上慢慢地浮起一層沉痛的表情。想到他剛才說過的話“他的煙就是那時抽上癮的”,她冷冷地笑了笑,哼,江慕槐第一次抽菸不是在我離去之後,比那個時間還要早得多……
放暑假了,斯羽告訴父母,自己要去C城陪江慕槐,就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坐上了去C城的班車。
車到的時候,已是晚上8點多,斯羽按江慕槐來信上的地址摸黑找到了江慕槐的住處。出乎斯羽意料的是,這個住所不同於江慕槐以前住的集體宿舍,而是一個漂亮的小區。興奮地摁響門鈴,斯羽幻想著一會等門一開,就直接撲到江慕槐的懷中。
門從裡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