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
當飛機終於在B市機場降落時,十幾個小時沒閤眼的斯羽竟然第一個站了起來。看著機艙外熟悉的景緻,她在心底對自己說:“我回來了,再也不會走。慕槐,我回來了,再也不會離開你!”
推著行李走出機場大廳時,許如風已經在外面向她揮手了。接過斯羽的行李,許如風打趣道:“斯羽啊,這麼多,你真是搬家來了?”
斯羽正色道:“是的,如風,我把家搬回來了。這次回來,我就不打算再回美國了。”
許如風欣喜地望著斯羽,說:“前天接到你的電話,我還以為自己發生幻覺了。你快有兩年沒跟我,還有星兒聯絡過了吧?”
斯羽輕嘆了口氣,說:“我還不是怕自己從你們那裡聽到慕槐和曉寧的好事,我怕自己受不了。所以,我丟了手機,關了電腦,一個人跟著義工會在世界各地跑。如果不是這次回美國偶遇曉寧,我真不知道……對了,慕槐最近怎麼樣?”
說話間,許如風已經推著行李來到自己的車旁,放好行李,他坐進駕駛室,發動車子後,才轉過頭對後排坐著的斯羽說:“現在,我就送你過去。不過,你事先得有個心理準備……”
“怎麼?”斯羽的心往下一沉。
“他的眼睛,早在一年前就完全失明瞭。雖然我們也採取了很多辦法,但一點起色也沒有。而他的耳朵……”
“回來前,我已經聽曉寧說了,我知道,他有一隻耳朵聽不見了。另一隻耳朵也有點問題……”
“現在,這隻耳朵不是有點問題了,而是很有問題。我們曾經嘗試給慕槐的右耳安裝人工耳蝸,但是因為他心臟的原因,不適合做這個手術。所以,現在他的左耳安裝有助聽器,但是,這半年來,我們已經更換過4個助聽器了,更換的目的只有一個,加大功率,更好地放大音量……”
“那是不是就說明,這半年來,慕槐的聽力下降得很厲害……”
“是的。他的左耳在出獄時,應該還在輕中度耳聾階段,但現在,已經是重度以上了。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我恐怕……”許如風說不下去了。
“沒有好的治療辦法麼?”
“醫學治療不是萬能的。我們現在已經對他採用了最先進的治療方法,配製的助聽器也是世界一流的深耳道式助聽器。但是,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