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了老遠似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以前,你一不開心就躲起來,哪一次不是窩在中藥房門邊的椅子上?你說喜歡這藥草的味道,說它能寧神安氣,每次都只有我才找得到你,你忘記了嗎?”
“呵呵,是嗎?當初都已經決定離開了,現在又何苦再出現呢?江之安,我也是女人,我也只有一顆心,碎了……就再沒有了。”
商未已目不斜視,至始至終沒有看江之安一眼,所以,她自然沒有發覺江之安唇角的笑蒼白得苦凝艱澀。
他怎麼會不知道,曾經牽過的手,放開難,重新拉住更難,可是,不甘心,如果他的人生註定要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他寧願消失在離她近一點的地方。作為朋友也好,敵人也罷,如果可以是愛人……如果她已經堅強到可以接受他這樣的愛人,那將是他最奢望的事。
奢望……求而不得的,才稱得上奢望。
“未已,如果我告訴你從來就沒有其他人,你願意……”
“江之安,不要問那個問題!”商未已的右手有點兒抖,她用左手輕輕安撫,“我不恨你,是因為恨自己已經很吃力了……從那一年開始,我們早就沒有了如果。”
醫院的藥房門口,人聲嘈雜,可商未已和江之安卻都覺得彼此之間,靜謐得令人窒息。
“之安!天,之安,我終於找到你了!”褚妍欣喜地從入口處奔過來,尖尖的鞋跟敲著地磚滴答滴答地響,她中長的發翅膀般撲扇著,這才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應該有的姿態,輕盈、歡騰、自信、勇敢……目中無人。
她的眼中只看得見江之安,就跟當初的她……一樣。
只一眨眼的功夫,褚妍已經貼著江之安的手臂站立。她和他保持著最甜蜜的距離,稍側頭就肌膚相觸,卻為了在人前擺出端莊矜持來,生生留了那麼一點兒空隙,用身體的距離告訴看的人,他們的心緊緊相連。
這就是江之安的“如果”嗎?
商未已嗤笑,這笑落在臉上不過是唇角輕扯,這次她沒有像上回那樣小姑娘似的做出眉飛色舞的姿態來,儘管心還是被一隻手擰著一般絞著痛,可她卻不動聲色,冷淡地看著他們表演,然後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