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上車,車門立即關了個嚴實,車子飛速地跑出去。
“——”
北條淮寺盯著遠去的車子,頭一次想罵髒話,明明合計著正是他的優勢,突然給他來了這麼一手!他站在原地,看看自己溼透的西服,還沾著從惠蘇瑩身上滴落的血水,哪裡還有那個斯文優雅的大律師樣子,狼狽極了!
掏出手機,他想打電話,那手機螢幕已經一片黑色,沒有任何的反應,溼透了,已經報銷了,脫*上的西服掛在肘間,他只得攔計程車回去,天生的優雅姿態到是沒半分未失。
醫院的高階病房,隱隱地聞到一絲藥水味,雪白的病床裡睡著一個人,那是女人,額頭包紮著厚厚的一層,眼睛緊緊地閉著,沒有醒來的跡象,身子蜷縮在床裡,似沒有安全感地摟住她自己。
床邊坐著的是江澈,身上的襯衣已經皺得不像樣,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年輕臉龐有些陰鬱,視線落在床邊還沒醒來的人兒身上,神色堅定,已經沒有後悔的樣子,把她的手往被子拉出來,緊緊地拽著手心裡,雙手就那麼把她的手放在兩手掌之間,感受著她的體溫,彷彿這樣子才讓他真真實實地感覺到她的存在。
“姐,我不後悔,我不會後悔的,我決不會後悔,即使是不擇手段也罷,我早已經落入黑暗的境地裡,那麼,你所能給我的,就是永遠在我的身邊,哪裡都不要去!”
是宣誓,又是在說給床裡的人聽。
………………有沒有願意投月票的說?嘿嘿遁走
正文 第四十六章 你來做什麼?
睫毛似蝴蝶的翅膀般輕輕地拍動了兩下,晶亮的黑眼睛緩緩地張開來,那眼裡充斥著一絲迷濛,映入她眼簾的是一片白色,床頭的黃色玫瑰羞羞怯怯。
床邊趴著一個人,頭枕著交疊在一起的雙臂間,一身的襯衣已經皺得梅乾菜差不多,還沾著血色,看上去狼狽極了。
她怯生生地伸出手,歪著腦袋推向那人,見那人抬起頭來,一雙褐色的眼睛裡帶著幾許驚喜,白皙近乎透明的臉龐帶著幾分熱切,讓她迅速地縮回手來,藏入被子裡。
“姐?你醒了?”
江澈一晚沒睡,到凌晨時分才淺淺地闔上眼睛,被她輕輕一碰,就立即張開眼睛,褐色的眼睛瞅著她怯生生的樣子,掠過一絲淺淺的疑惑,伸手去碰觸她的臉,卻被她給往旁邊躲去。
“姐?”
他的眼底立時地染上一絲陰鷙,白皙俊美的面容對著她,薄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站起身來,欲傾身靠近她。
豈料——
床裡的人兒卻被他的動作給硬生生地嚇到,瞬間從床裡跳起來,往地面一跳,赤著雙足,滿臉防備地盯著他,雙手擋在身前,似在擋住他,“不、你別過來,我不認識你!……”
“姐?”
江澈的眼底掠過一絲狐疑,繞過病床,試圖接近她,換來的是她往後地躲避,雙手擋在身前,防備著他,烏溜溜的眼睛裡全是戒備的神色,彷彿根本就不認識他。
“姐?”他不急,並且不慌不忙地斜倚在床邊,雙手環臂在胸前,那一處被她身上的血染得斑斑駁駁,水漬乾透的襯衣表面褶皺叢生,“姐,你別跟我開玩笑,你知道的,我開不起玩笑!”
他這話已經含著警告了,褐色的眼底除了縱容甚至加上幾許深深的冷漠,盯著躲到角落裡去一臉害怕的人兒,那雙嫩白的腳丫子光裸著踩著病房裡不染纖層的地面。
“我沒有弟弟!”
惠蘇瑩低著頭,不敢看他,*囁噓著發出聲音。
“什麼?你說什麼?”
這是自從她昏迷後第一次聽到她好好地說話,沒有癲狂的舉動,只是躲在那裡,儘管躲避他的姿態讓他心中冒火,聽到她怯生生的話,又彷彿一下子燒滅了他心中的火光,可那話裡,讓他的音量不自覺地加重。
那聲音透著低沉,隱含著怒意,讓惠蘇瑩往旁邊退了兩步,那雙烏溜溜的清澈眼睛遠遠地瞅著他,瞅著他身上的襯衣,清秀的小臉兒皺起,嫌棄地指著他:“你真髒!羞羞臉!”
“你在說什麼?”
江澈還以為她要說什麼,聽到這話,不由得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盯著她嫌棄的樣子,“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這會兒,他放輕了音量,沒有試圖靠近她,盡最大的可能放低了音量,只是那眸底殘留著深深的疑色,修長的手指交疊成尖塔狀,溫柔地望著她。
第一句的重聲,讓惠蘇瑩連忙地捂住耳朵,作出只要他一過來就逃走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