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那迎婭打從心眼裡迴避這個問題,真的不想跟房勵泓再有任何關係,如果繼續下去她會瘋掉的。
“我給你帶了份報告來,跟你當初做過的移植手術有關係。”叢心的手袋一直放在手邊,但是那迎婭始終沒有注意到手袋的存在。
最近除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以外,根本不知道手邊到底發生過什麼。也可以說她是在刻意迴避某些事情,不想讓自己閒下來,讓大腦會有放鬆的時候。
“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其實不知道的人和事有很多,不是因為不會知道,而是腦容量太小盛不下,無法接受太大的資訊量,只好放棄很多可能會給自己造成麻煩的東西。
“先看看。”叢心也是從外科前任大主任手裡接管大外科的時候,開啟那個綠色的大鐵皮櫃,看到很多封存在裡面的絕密資料,為首第一份就是那迎婭,當時叫做那雅的資料袋。
叢心休假以前由於業績突出,手術口碑不錯,已經榮升為大外科主任。也就是說,等她休完產假回去就是威風八面的外科主任了,這還是他們那家有著一百多年曆史的醫院。歷史上第一位女外科主任,秒殺太多同年資的男醫生。
“你不要投深水炸彈了,我如今腦容量只有直立人的一半,典型類人猿。”那迎婭半信半疑,解開封條。抽出第一個牛皮紙信封,一沓厚厚的照片。有點發黃,不過不影響人認清楚上面的人。
那時候房勵泓還真不愧是青春鑽石王老五,帥得掉渣了。那迎婭心裡讚了一聲,馬上要抽自己。居然這時候還在花痴,那迎婭說自己是類人猿一點不為過。第二張就變成了她和房勵泓的合影。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不過這還不是亮點。最大的亮點是,照片裡的那迎婭居然跟現在的叢心一樣。是個典型的大肚婆。換言之,這張照片就是房勵泓,房昱斯還有那迎婭三個人的合影。
好像是看到遙遠而又真切的真相,以為房勵泓是危言聳聽,他為了很多事情不擇手段是絕對做得出來的。可這件事。好像真的是冤枉了他。
有相片能說明什麼,不是說做過心臟移植手術的,也就是這個軀體是那迎婭,心臟又是誰?
“想問什麼?”叢心看她很認真看完手裡的一沓照片:“你是誰還是心臟是誰?”
“都想問,但又不想知道。”那迎婭喝了一口咖啡,冷了變得又酸又澀。招手讓侍應生換了杯拿鐵,還是這個比較對胃口。
“好吧,我來答記者問。”叢心吃奶昔吃得津津有味。減肥距離她很遠,咖啡不是她的首選:“你以前叫那雅,大二的時候認識了房勵泓,那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這些都是你在手術之前留下的一份自述,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當初會留下那個東西。好像是能預知後來會發生什麼意外一樣。”感嘆了一下。有時候人生真是無法預料。
那迎婭很認真聽著,那雅的人生好像比自己貧乏而枯竭的閱歷豐富多了。是不是以前的豐沛註定後來要忍受太多年的貧瘠?
“未卜先知,算命的?”那迎婭嘴上依舊犯二:“你要說那迎婭是那些神棍神婆,我也沒辦法否認。”
“你等人說完在犯二好吧。”叢心狠狠鄙視了她一眼:“那雅為了從房勵泓手裡拿到更多的錢,不惜動了手腳懷上了房勵泓的孩子,也就是我們的房昱斯同學。唯一沒想到的是,生下孩子以後,大概是屬於樂極生悲的情緒作祟。在高速公路上飆車,出了很嚴重的車禍。照理說,這種車禍的事主,最後都是自己不行了。沒想到那雅沒事,但是對面那位自己卻成了腦死亡,最好的就剩下一顆完好無損的心臟。而那雅恰好就是心臟受損嚴重,基於最人道主義的救死扶傷原則,我在大老闆的指導下,完成了你們的移植手術。”
那迎婭有點大腦缺氧症狀,那雅你不要給我留下這一大筆豐富的精神財富好不好,自己得意忘形出了車禍,居然大難不死,還來了個心臟移植手術。那迎婭比較接受的是那種心臟先天受損,然後無法治癒,才在無奈之下選擇了器官移植,絕對不是這麼僥倖的更換一顆跳動不息的心臟。
“我有個疑問。”好像是上課時勤學好問的小學生,那迎婭舉起手:“那個,不是一直叫那雅的,為什麼又是那迎婭了?”
“你自己說的。”叢心聳肩,表示很無奈:“手術成功以後,你第一天清醒的時候,我們早上照例去查房,問你叫什麼。你老人家脫口而出,那迎婭。我懷疑你腦子出了問題,大老闆說這就是你的殘存記憶。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你所有的一切都當機了。唯獨記得自己讀過的書,接著就找了目前的工作。一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