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跳動的心臟增加不必要的麻煩就行。
房勵泓已經對自己做的事情後悔不迭,其實像是Amanda這樣的女人,房勵泓平時根本都不會多看一眼,什麼人都能上公共汽車,那迎婭罵人確實一個髒字不帶,但是說出來的話字字見血。
“還有什麼要注意的?”房勵泓再次問道:“你最好一次告訴我。”
“每個月的檢查內容都不一樣,不過最主要的就是房太不能生氣,情緒太激動,對於做過心臟移植人來說,的確是最大的考驗。孕婦最擔心出現的事情就是勞累,房太以前的工作就很費心思。”安妮跟那迎婭私底下溝通以後,才真的覺得能夠從事那迎婭那份工作,還能保持一個健康的心態,真的不容易。
“行了,我知道了。”房勵泓真心後悔的事情,絕對不會說出來。反而是那迎婭一臉無所謂,根本都不看他寫滿後悔的臉,有現在後悔莫及的,剛才幹什麼去了?
“房太,覺得好些沒有?”安妮覺得她的臉色比來的時候好多了:“心率已經正常了,如果房總不放心的話,下次孕檢的時候,再來做個心臟超聲波檢查。我想不會有太大問題,你很久都沒有吃過抗排異的藥,我上次給你做血液常規檢查的時候,覺得你不像是做過器官移植手術的病人。”
“還好吧,我很久都沒吃過藥。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怎麼吃藥。”這句話還真是實話實說,叢心也給她準備了不少抗排異的藥物,吃了半個月就覺得如果不吃,肯定會比吃了舒服。
叢心當時就覺得她是特異的個體,絕對沒有人不吃抗排異的藥物能夠活蹦亂跳的,就是普通心臟手術的患者,痊癒之後半年之內絕不敢單獨出門。那迎婭手術以後三個月出去上班第一天,遇到狂風暴雨。
大街上看海的奇景被她遇到,蹚水回家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叢心打電話,神氣得了不得,差不多是炫耀的口氣了。不止是沒有大的創傷或是排異反應找上她,就連傷風感冒都不光顧她一次。叢心歸根結底說了句,可能這顆心臟應該是你的。除了這個說法比較合理以外,好像沒有別的理由。
“移植手術不吃藥?”安妮嘴巴長大可以塞進一個獅子頭了,第一次聽說這種事:“你的手術醫生是誰?”難道主治醫生不管她?
“叢心。”那迎婭想了想,要說是曹太的話,會不會認識的人多一點。女人說起閒話的時候,絕對是男人無法理解的。比如說現在,明明房勵泓在旁邊心急火燎,急於知道那迎婭是不是有問題,但是那迎婭就能跟安妮說很多不找邊際的話,根本不在乎房勵泓在旁邊坐不坐得住。
“叢心啊!”聲音裡全是崇拜,好像是看到鈔票上的頭像一樣:“是她做的手術啊,怎麼都沒看到她了?”
“不知道。”因為她現在的頭銜是曹太,不過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你偶像的境況了。還是有點奇怪的,這裡的醫生都不夠太八卦,都已經住到你們醫院待產了,居然不知道。還在這裡盲目崇拜,真是服了你了。
“如果沒問題,她可以回家了?”房勵泓受不了她在外面話癆,在自己面前無話可說的樣子。
“可以了。”安妮知道自己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讓自己的老闆坐在旁邊無話可說。而自己跟老闆太太在這裡閒侃。
房勵泓知道那迎婭沒事後讓Jimmy先回公司,開車空蕩蕩的街上除了同樣空蕩蕩的通宵巴士以外,只有幾個人影在街燈下來來回回。不像是號稱不夜城的香港,只是跟所有城市一樣冷寂的夜晚。
果然又是房勵泓知道的那樣,在他面前一語不發,好像換了個人。房勵泓把車停到路邊,哐一聲關了車門,一個人出去足足吸了三支菸然後進來。不知道又從哪裡掏出那個被那迎婭扔掉的首飾盒子,不等那迎婭拒絕和擰著,已經套在她中指上:“不許取下來。”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你的目的達到了。”那迎婭盯著鴿子蛋大的鑽石很久:“送我回去,行了?”
“你還要怎麼樣才算是完事?”房勵泓自己都受不了自己滿嘴的煙味,進來的時候已經把所有能開啟透氣的地方全都開啟了,那迎婭那邊始終緊閉著。擔心她傷風的事情好像裁製最重要的。
那迎婭沒理他,脫下手上的戒指:“太大了,不適合我。”放在前面方向盤旁邊,頂燈在那一刻顯得熠熠生輝,讓車廂裡頓時華麗起來。
房勵泓沒說話,執拗地要給她戴上去。那迎婭扭動著手:“你弄痛我了。”甩手的機會很多,但是每一次能成功擺脫。好不容易甩開,馬上又被攏到掌心裡,一看就是有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