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該做的事情,只要給他一個舞臺,他會做得很好。
雖然很惱火房勵泓這麼幹,而且覺得這件事把房昱斯也給帶進去,簡直是囂張至極,但是房正英卻又隱隱帶著一絲自豪。房勵泓跟房昱斯的教育無疑是成功的,不牽涉到公平不公平的說法,僅僅只是讓自己看到房勵泓跟和宏舟的行動就知道,和宏舟不論放在什麼時候,都不可能贏得過房勵泓。
“董事長。”蹁躚的思緒被人打斷,地上除了紫砂壺的殘骸還有水漬,房正英扭過頭:“進來。”
管家推開門:“董事長。有人要見您。”
管家說話的語氣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明說的故事,烏菁顏最近已經不大管他的事情,兒子孫子都不在身邊,她乾脆每天都跟那些朋友在一起聊天逛街,甚至去看電影。一點不像是以前那個不愛拋頭露面的房太太,但是冷戰的氛圍一點都沒有減少,甚至還在一點點加劇,說不定哪天就一起爆發了。
“進來。”大概猜到是什麼人了,房正英點了支雪茄。等著那人進來。一分鐘以後就聽到細碎的腳步聲在耳邊響起。回過頭是個日益消釋的紅顏,好像一下回到若干年前初見時的情景,人總有年輕的時候。只是回頭看的時候已經消失太久。
“有事?”公事公辦的語氣,其實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或者當年兩人相遇的時候,都沒想過會有這樣相間的情景。其實她早就知道結果會是怎麼樣,只是誰都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誰也不會懂這裡面還有什麼無法逆轉的隱情。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和宏舟出了什麼事,你不知道?”比起烏菁顏的理直氣壯,她總是小心翼翼佔了多事。這次卻有點反常,大概女人為了自己的子女總會大失常態,這是任何時候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剛知道。”房正英點頭,管家沒有關門。如果烏菁顏回來,第一眼就會看到這裡。是烏菁顏讓他這麼做的?這個家裡,其實自己的地位已經不復當年。孫輩都很出色。而自己在烏菁顏心目中的地位,早就因為這次出事而後退了很多。
“你就眼睜睜看著不管?”女人少有露出咄咄逼人的姿態:“是你說他應該有屬於他的地位,所以才會放手一搏。為什麼出事以後,你就什麼都不管了,是不是你有心為了讓人勝他一籌。才這麼安排的?”
“我沒這麼無聊。”房勵泓不耐煩地叩了一下桌面,這種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是應該說自己有眼無珠錯認了這個女人,還是覺得一開始就不該跟這個女人有牽涉。想想房勵泓還有和宏舟兩個,即使地位不同還有身份易地而處,也不希望看到目前這種局面:“是你兒子認不清自己的位子,不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不該做。連一個小孩子都不肯放過,最後自取其辱。”
“只是我的兒子嗎!”提高了聲音,這個女人顯然無法接受從他口中說出的措辭:“他鋌而走險不就是因為你許諾他的事情,現在他出事了,你就撩開手不管不問。你可以有那麼多兒孫,我只有他一個。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這輩子是有很多東西都不可能得到的,也不可能要求太多的平等,只是覺得偶爾你能夠想起我,想起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我們母子兩個就足夠了。但是你做了什麼,你毀了我的一生,也毀了和宏舟。沒有這個事實上的父親,他會活得好好的,不用像現在這麼窩囊。”
房正英沒說話,雪茄的香氣在書房裡四處瀰漫,無處不在。微微眯縫著眼,不知道是在考慮女人的話,還是房勵泓跟和宏舟兩人這次的爭鬥,好像都在想又好像什麼都沒想,只是覺得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應該有屬於各人的位子,而不是能夠相互轉換的。
雖然殘酷,只是這就是生存的意義所在。適者生存優勝劣汰,誰都知道的道理。何況他們兩個早就司空見慣這樣的結果,只是今天是發生在兩個人身上,而不是各有各的處理方式。
“行了,我知道了。”房正英不耐煩地擺擺手,對待這種事情,烏菁顏用得更多的是冷處理。從不跟他正面交鋒,除了知道自己的兒子不可能輸以外,還有更多的是,她也有她自己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能夠搬出警務署長這種級別,跟她兒子搬出警務副署長簡直就是異曲同工之妙。
簡直就是戰鬥力不在一個起跑線上的對手,她怎麼會不輸?只是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不是有錯,要是說自己曾經只是想要看看他們兩個人是不是之間的這一場爭鬥,會不會有反敗為勝的機會,或者說他們不用鬥就已經註定了結局,真是這樣的話,有點讓人無法理解自己的私心。
房正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多疑或者多慮,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