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純粹,才能讓房琬頤吃出煙火食中最簡單的味道。
房琬頤手裡舉著一枚同樣的蔓越莓磨牙棒,差點就喂到那迎婭嘴邊了。那迎婭剛剛吃完手裡拿個蛋黃味的,沒想到寶貝女兒很貼心地餵了一枚給她,張嘴咬住,然後送到女兒嘴邊,房琬頤咯咯直笑,緊接著就是跟她面對面咬住。還不住搖頭,做媽的顯然忘掉了剛才說的要看報告的話,絕對是跟寶貝一起玩玩鬧鬧才高興。
“你們這是?”房勵泓捏著鼻翼從外面進來,到大廳的時候就聽到母女兩個笑個不停,徑自到了玻璃花房,看到這個奇景簡直是歎為觀止,遇到個不靠譜的媽分食女兒的零食,再遇上個愛玩的女兒,沒什麼比這樣的母女玩鬧更能叫人安心。
“吃東西啊。”等把女兒和自己嘴裡的磨牙棒幾乎是全部消化完,那迎婭才敢回答房勵泓的疑問。看到的人有點怪怪的,這才幾天沒見,鬍子拉碴的。知道的是去開董事會賺大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深山老林採藥伐木呢!
“房先生這是從哪裡回來的?衣索比亞還是亞馬遜原始森林?”剛準備把房琬頤抱起來,看他一臉疲憊的樣子,雖然是嘴上開玩笑,還是放棄抱女兒,轉手給他倒了杯剛磨好的咖啡,不想他空著肚子喝咖啡,特意往裡面加了厚厚的一層牛奶還有一枚黃糖:“居然不記得要刮刮鬍子?”
“你以為我想像個野人?”房勵泓差不多是把咖啡一飲而盡,好像是注入了一針強心劑。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多了。沒有去拿房琬頤的磨牙棒,看到放在那迎婭手邊的曲奇盒子,開啟吃了兩塊酥香可口的黃油曲奇,好像是緩解了從內到外的疲憊和飢餓:“這哪是開什麼董事會,純粹就是把他身上所有的事情全都扔給我。事先還不說一聲,說了讓我知道有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也能讓人有個準備。”
這個準備說的就是,若是房正英提前說一聲,那就不至於慌慌忙忙去開會,沒想到一去就是差不多半個月,除了飛行途中能夠不聽人嘮叨,還能短暫閉目養神以外,其餘的時間就是在開會期間順帶倒時差,差不多就是從南半球到北半球轉了一圈,要不是回到香港,恐怕還不知道現在的確切日期和時間。
至於給那迎婭打電話的時間,一般都是在開會間隙或是吃飯的間隙,睡覺成了最大的奢侈品。想不出還有哪個做執行官的人比自己還要苦逼,房正英事先不說是不是也擔心自己會臨時逃脫,壓根就不會接他的擔子,還是繼續做他的逍遙人?
“幾天沒睡覺了?”那迎婭看到眼睛裡密佈的血絲,本來還想損他兩句,打電話就是問女兒幹什麼,別的事情都不是他要關心的。何必管他那麼多,但是看到他疲憊至極的臉,話到嘴邊就變了。
“忘了。”房勵泓靠在舒適的靠墊上,和煦而溫暖的陽光隔著玻璃屋頂照在身上,人都變得懶惰起來。
那迎婭沒說話,抱著房琬頤進去:“琬兒,讓爹地休息一下。先跟阿姨去玩一會兒,等下媽媽再抱你。”房琬頤嘟著嘴不高興,那迎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把房琬頤交個一直都在客廳等著的保姆手裡。
轉身過來看到房勵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還有沉重的鼾聲。簡直就是從難民營回來的,這還是執行長?怎麼看都不像,薑還是老的辣,用在房正英身上不為過。父子不和早就有了,怎麼能夠這樣不厚道的臨時抓差?
憤憤不平之餘,拿起一件厚實的羊毛披肩當作薄毯給房勵泓蓋好,等下醒了肯定會說餓得不行,還是未雨綢繆好了。
第六卷 婚姻生活 第二十三章 倒時差
房勵泓不記得睡了多久,朦朦朧朧之間有人說話,只是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根本就睜不開。等到耳邊出現聲音的時候。不理他肯定不行,最多是用嗯嗯來表示認同。
直到有隻軟軟的小胖手在臉上到處摸,還能感覺到在眼皮和眼睛上做了個摳的動作,有點擔心會把自己眼睛摳壞,強迫睜開眼睛看看,結果是有點徒勞無功。會周公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真是沒辦法,都睡了兩天了。”旁邊的人在說話,還配合一聲長嘆:“就連他女兒都弄不醒他,這是打仗還是做夜遊神去了。”
“沒有,開會。”睡夢中還在分辨,告訴所有人自己根本就不是在外面玩,而是真的在工作。
“還記著開會,房勵泓起來吃了再睡。”取而代之一雙比小手有點力氣的大手,還有淡淡的香氣。這次不能不睜眼睛看看了,睡眼惺忪看到不甚清晰的臉孔,那迎婭抱著女兒在身邊坐著:“還不打算起來?”
“啊,幾點了,還沒吃晚飯吧?”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