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巴也一塊兒矇住。
也不好好反省一下她現在會變成這樣是誰害的?討厭,竟然用他的身體來傷害她的眼睛……不,是鼻子。
“你今天沒回來用晚膳。”見不再有流血的現象,他小心地拭去她臉上殘餘的血汙。
“嗯,我和芸香在雨荷那裡。”剛回來就立刻來找他了。
沒應聲,他將手中沾有血漬的棉布拋在一邊。
“魈……你很討厭雨荷嗎?”望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黎海涵小心翼翼地問。
眉頭一皺,“誰說的?”
“雨荷啊……”奇怪,他在不爽什麼?
“沒有。”
“騙人!”她想也不想就反駁。
“我沒有騙你,雨荷是我的妹妹,我怎麼可能會討厭她。”好奇寶寶的問題很難回答,答案通常羅嗦又多餘,累。
“說不準,又不是同一個娘生的……”她小聲的嘀咕。
“你說什麼!”冷厲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射向她,“你還知道些什麼?”
完了,誤入雷區,不值得同情,誰叫她說錯話。雨荷叮囑她不下十遍,她怎麼這麼笨哪!
“我……我不知道什麼……”眼前的冷魈是她所不熟悉的,冷峻的神情蘊藏著殺機,周身散發出冷森森的氣息足以將熱水凍結,冷酷至極的眼神宛如地獄來的使者。擋在他跟前的一切生靈都得死。
這樣的冷魈,她第一次見。
一步,兩步,她慢慢往後退,猛一轉身向外面跑去。
眨眼間,一道身影擋住她的去路。他身上只著一件單衣。
不死心地想越過他繼續往外跑,手腕卻被他一把抓住。
“說,她還跟你說了什麼?”握住她手腕的力道逐漸加強,他在她臉上看到驚慌,沒有痛楚。
“放……放開我……”低頭看著纏在手腕上的鐵爪,她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快說!”用力拉高她纖細的手腕,他不耐煩的朝她咆哮,一臉兇殘。就算他對她很特別,她也沒權利擅自打聽他的過去。
恐懼如暴風驟雨般席捲她的身體,歇斯底里地尖叫一聲之後,她用力咬住他的手臂。
第二次,他在她眼裡看到恐懼和恨……
“發生什麼事?”聽見喊叫聲的守衛在第一時間衝進冷魈的房間。
“出去。”
“城主……”
“出去!”
“是。”守衛被莫名其妙的趕出房間,他至始至終看到的只是冷魈挺拔的背影。奇怪,那聲慘叫是女人的聲音啊,黎姑娘上哪兒去了?
咬住冷魈手臂的口沒有放鬆的跡象,反而越來越緊,直到她嘴裡嚐到血腥味,也依然不肯鬆口。
冷冷地看著手臂上的人兒,他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她眼裡的恐懼來源於他?不,不對,那種情緒與其說是突如其來,還不如說是經過長期積累,然後在一瞬間猛然爆發出來比較妥當。只是……為什麼?
來不及仔細想,手臂上突然減輕的疼痛讓他下意識伸手接住跟前倒下的物體。
“海涵!”
眼神渙散,黎海涵頭一歪昏倒在他懷裡。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男人在不停地踱步,嘴裡憤憤不平的罵著,最後將眼光放在牆角一抹小小的身影上。大步上前拎起小女孩的衣襟,他破口大罵。
“看什麼看!你這個小雜種,你也和其他人一樣瞧不起我對不對!”
“我…我沒有……”小女孩抖著聲音回答,眼裡充滿了恐懼。
“什麼沒有,小小年紀就學會撒謊,說!是不是那個賤貨教你這麼做的!”男人咆哮著甩了小女孩一巴掌。
“沒有,媽媽沒有教我撒謊。”捂著被打腫的臉頰,小女孩強忍著眼眶中的淚不讓它掉落,眼淚只會讓她的下場更壞而已。
“還說沒有!小雜種,我讓你再說謊!讓你再說謊!”男人的手掌不斷地落在小女孩臉上和小小的身子上。手一鬆,她跌落在地上。
“快說!是不是那個賤貨教你說謊的?你必須向我跪著道歉。”
“媽媽沒有教我說謊。”小女孩被打得紅腫的臉上滿是倔強。媽媽說過,人要行得正站得直,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必須要自己負責。
“你……你還嘴硬!”男人氣急敗壞地踢了小女孩一腳。“都是你,害我淪為全村人的笑柄,我打死你!小雜種!”
忍受著身上的劇痛,小女孩悲哀地在心裡想,媽媽說爸爸會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