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道別之後,趙煜駕馬飛馳離去。
“啊!魈!你的那個朋友呢?”
剛回到冷莊,黎海涵就朝著冷魈飛奔而來。
都是她自己不好啦,明明知道趙煜今天要走,昨晚還想一些有的沒有的問題想到深夜,結果今早睡過頭了。
“走了。”
果然。
“怎麼這樣……”她唉聲嘆氣地垂下雙肩,不過這又能怨誰,她自找的。
“你很想見他?”望著她一副失望至極的表情,不舒服的感覺在他心頭盪漾開來,味道泛酸,像陳年老醋。
“是啊……”她也想去送行,順便為她上京城約個時間。
“你想他也沒用,她的女人多得數不勝數。”一隻花蟲,空有一副好皮囊。
“是嗎?”她低聲應著,“可那關我什麼事?”這傢伙,還好意思說別人,自己還不是一樣。
“沒事的話我走了。”今天要到蘭姬那兒去道謝,“順便”找冷雨荷聊聊。
“站住。”
“幹嗎?”冷冷瞥了他一眼,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停下腳步。
“你還沒告訴我,你身上穿的是什麼東西。”他指出剛才第一眼就讓他震驚卻又沒來得及開口問的問題。
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她不明白他臉上的黑線條從何而來。
“T恤和牛仔褲。”她不認為有任何不妥。
“芸香……”銳利的視線掃向一旁緊張得立正站好的人兒。“她的衣服是怎麼回事?”這樣奇奇怪怪的衣服他已見她穿過一回,所以並不訝異,只是她兩條光溜溜的手臂露在外面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
“抱……抱歉,城主……”她也有阻止的,可黎姑娘聽不進,她又有什麼辦法……
“哎呀,魈,你別指責芸香啦,是我自己強行要穿的。”一人做事一人擔,她才不會那麼沒義氣要別人承擔她的錯。只是,為衣服這樣一點小事何必計較那麼多?
“換掉它。”
“才不要。”古人穿的衣服她才不屑,她不要再碰它們,反正自己帶來的衣服也不少,不怕沒得穿,哼。
“換掉它!”語氣裡有讓人不容忽視的堅持。
眼神一轉,心計已生。“魈,你就讓人家穿這套衣服嘛,人家好喜歡的說……”雙手撫上他的臂腕,她拉著他撒嬌,明媚大眼裡盡是深情。
聽說這一招對男人超級有效,莫妮卡就曾用它打遍天下無敵手。
對付每一任男友。
“不行。”他無法忍受她如此暴露自己的身體。
沒用?不可能啊,再加把勁試試。
“魈……”她乾脆整個人都撲到他懷裡。“你不是說過你愛我嗎?為什麼連這麼一點自主的權利都不給我?難道……你昨晚到人家房裡來說的話假的?”用力捏了大腿一把,她眨眨眼睛,沒有眼淚?!
“我不管啦,我一定要穿嘛。”她膩著嗓子甜甜地撒嬌,立即聽到旁邊有人倒地的聲音。
肉麻。
瞪了不識相的閒雜人等一眼,她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冷魈身上。
“不行……”努力維持音調的平穩,他儘量不去感覺懷中嬌軀所傳來的幽香。
很好,已經有情緒崩裂的聲音。低頭略略思考,她回憶著最後的戰略步驟,下一瞬,她踮起腳尖,紅唇準確無誤地印上冷魈堅毅的薄唇。
旁人為她大膽的作為嚇得倒抽一口冷氣。
“好不好嘛?”明明是她主動的,但她水嫩細緻的肌膚還是忍不住飛上兩朵紅雲。不能退縮,這事關她今後的服裝自主權。她當初不也這樣吻過哈頓,所以不必太緊張的。
哈頓是家裡的一隻狗,很老很老的那種,老得都快走不動。
沉默許久,冷魈唇角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笑,看得黎海涵心裡毛毛的,有種獵物被盯上的感覺。
“如果……剛才的事我們再重來一遍的話,我或許會答應也說不定……”剛剛只是輕啄,太淺的吻根本無法滿足他強烈口欲,她就像香醇的上等烈酒,讓人一沾就會上癮。
“什麼‘或許’,你應該回答得更明確……”喋喋不休的小嘴叨唸的尾音被另一張唇全數吞入口中。
忘情擁吻的兩人全然忘了自己身在何方,置他人於不顧地上演火辣辣的激情場面。
戚刑衛輕咳一聲,帶領一干目瞪口呆的手下悄悄離開此地,順便拉走同樣看得耳赤面紅的芸香,把廣闊的空間留給一對有情人。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