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雙驚愕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身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男人叫道:
“總經理~你怎麼會在這裡?”
石哲瀚沒有看她,而是繃緊面部神經,用殺氣騰騰的眼神怒不可遏地瞪住男人,如果他的眼睛能噴火,男人早就二度灼傷了:
“喂,你~”他一把摟住姚雨雙的肩膀,指著男人冷冰冰地叫囂,“如果再敢動這個女人一根毫毛我不會放過你。”說完,他一把拉起姚雨雙的手轉身就走。
“好痛!你幹什麼?”石哲瀚的手掌好大的力氣,被捏住的手腕傳來骨頭幾欲斷裂的刺痛,她不由自主地輕哼出聲。
石哲瀚突然站住,迴轉身來冰冷而疏離地盯著她的臉:“知道痛剛才為什麼還要那樣乖乖地站著捱打?”
“總經理~”姚雨雙迷惘地看著石哲瀚,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你是豬還是運動機能失調?那麼大個巴掌下來都不知道躲。”石哲瀚越罵越起勁,姚雨雙的唇角開始抽搐。
“簡直就是腦袋裡灌水,白痴得無藥可救~”
“喂!”姚雨雙終於忍無可忍地爆發了,“我挨不捱打關你什麼事?你管住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她用力掙脫石哲瀚的手衝他大聲叫囂,原本就受傷的唇角因為激動再次裂開,一陣鑽心的痛楚在臉上氾濫開來,她一激靈連忙用手捂住臉,“好痛~”
“很痛嗎?”石哲瀚擔心用手捧住她的臉,湊近仔細觀察她的傷口。
姚雨雙的雙眼迅速張大,石哲瀚那張快速靠近的俊顏讓她的心跳頻率又開始紊亂,她一把推開石哲瀚,石哲瀚卻順勢捏住了她的手:“跟我來。”他命令道,旋即拉著她往旁邊的一個藥店走去。
在藥店裡選購了紅藥水、促進傷口癒合的膏藥和棉籤後他拉著姚雨雙在店內的長椅上坐了下來,用棉籤沾取紅藥水幫她擦拭唇角。
姚雨雙被藥水刺激得縮了一下脖子,石哲瀚皺著眉頭瞧了她一眼,湊過去小心翼翼地用嘴吹著她的傷口:“這樣有沒有好些?”他低聲問,抬眼看她。
姚雨雙深抽了一口氣,雙頰迅速漲紅,想要逃開,卻著了魔似的無法將視線從石哲瀚的臉上移開。
這時,不遠處一個正在等待同伴的女生終於按捺不住對身邊的男朋友抱怨道:“你看人家對女朋友多好,我受傷的時候你就從來沒有幫我上過藥。”
這話讓姚雨雙一驚,張嘴正想極力反駁,石哲瀚卻用手肘勾住她的脖子,揉著她的頭髮對那對小情侶裂開嘴笑道:“這個女人很笨的,她只會捱打,要是我不幫她上藥,她的嘴巴沒準明天會裂到腮幫上來。”
姚雨雙的身子一僵,心跳快得幾乎要衝出胸腔。為什麼石哲瀚不否認?這樣曖昧的態度究竟是什麼?而最可怕的是她竟然會因為石哲瀚的預設而暗自竊喜,她,真的是瘋了!
“喂!”石哲瀚趁她愣神的空檔將她按到自己的肩膀上,“臉轉過來。”說著,他用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面向他,然後用棉籤沾了一點藥膏擦在她的嘴角上。
姚雨雙看著他,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心跳變得越來越快,渾身掠過一陣冰冷的寒顫,這寒顫來自對於一種未知感情的恐懼。
“放開我,我自己可以擦。”她驚恐地叫著,在石哲瀚的懷中拼命掙扎,石哲瀚的手臂卻鋼鉗般地將她牢牢困住,她根本逃不開。
“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石哲瀚伏在她耳邊威脅地說道,“你會在上班時間溜出去找那個男人,一定有原因,告訴我為什麼,否則我不會放手。”
“我只是想幫雲芬姐。”姚雨雙飛快地說,“今天雲芬姐向公司遞交了辭呈。”
“莫雲芬辭職了嗎?”
“是的,而且我在她的手上發現了一些小傷口,好像是最近造成的,我記得之前在醫院你告訴我在她的身上有些許許多多的傷口,也許她在家裡曾經遭受過虐待,所以我找到了她家,找到了和她住在同一屋簷下的他的丈夫,請求她不要再粗暴地對待雲芬姐,可是~”說到這,她黯然垂下了眼瞼,“被他拒絕了。”
石哲瀚有些動搖,姚雨雙泫然欲滴的樣子在他的心上驚起了一陣波瀾,他想撫摸她的面頰,而抬起的手最終只是在她的頭頂重重地敲了一下:“真是有夠笨的。”
“喂,你幹什麼?”姚雨雙抱著頭,惱怒地瞪著他。
石哲瀚卻只是扯動嘴角淡然一笑:“一個長期虐待妻子的男人哪是一兩句話就可以勸退的,對於這樣的人只能用強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