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晉後道,“也好,別讓他傷著自己。”
常貴忙帶人追了過去。
秦遠一口氣衝到宮門附近,黑暗裡,瞧見有幾個人正要出宮,他忙大喝道,“站住!”
當中那人略停了停腳步。卻沒有回頭,他的手裡抱著的人影,正是安寧。
只聽那人冷冷回道,“你配擁有她麼?”
秦遠只覺心口如被人重重擊了一錘,不覺頓住了身形。
那人又道,“你好好想想,你都對她做過些什麼?你再想想,你有這能力保護她麼?若是你有,她又怎會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秦遠臉上變了顏色。
那人冷哼一聲,繼續往前走著,眼看就要出宮門了。
秦遠這才如夢方醒,他又想往前追,卻被後面趕上來的侍衛攔住了。
常貴見他們三人已經走出去,忙道,“關宮門!”
宮門在秦遠眼前緩緩的關上了,他最後只來得及問一聲,“你是誰?”
只聽沉靜有力的聲音傳來,“你不配知道!”
秦遠一下癱軟在地,整個人只剩下空空的軀殼。
*****
馬車在夜色裡飛馳。
朱景先從懷裡取出翡翠金鎖,戴在安寧脖子上,輕聲道。“對不起,六妹,大哥來遲了。你別怕,大哥再也不會把你丟下了,我們一起回家!”
還沒進朱府大門,遠遠的便瞧見一大群人提著燈籠,站在門口翹首以待。看見馬車終於回來了,趙頂天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大聲問道,“大哥?”
朱景先在車裡高聲道,“回來了!”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聲,馬車終於停下來,朱景先抱著安寧跳下車道,“羅大夫呢?”
趙頂天道,“在後院等著,羅小姐也來了!”
朱景先來不及多說什麼,抱著安寧就往後院飛奔!
朱兆稔沉聲道,“都嚷嚷什麼?趕緊關門!到後院幫忙!”他也趕緊往後院趕去。
朱景先到了後院,把安寧抱進房間,羅春霖大夫早已在這裡等著了,見他抱著人回來,忙提了藥箱就跟了過來,後面還有位姑娘,就是上次他們在羅大夫門口遇到的作記錄的女孩。
羅春霖對朱景先道,“這是小女玉娥,倒也頗通醫理,聽趙小哥說,是位女子有恙,老夫便帶她來做個幫手。”
朱景先點頭道。“有勞羅大夫和羅小姐了。”
羅春霖趕緊在床前坐下,羅玉娥伸手迅速將安寧一手擺在床邊,用小枕墊著,父女配合極是默契。
羅春霖把了半天的脈,示意換另一隻,一時那隻手也把過了。羅春霖卻皺眉沉思,許久不語。半晌才道,“玉娥,你檢查下這姑娘的身子,看還有些什麼傷?”他先走了出去。
羅玉娥點了點頭,朱景先也退了出去,把門帶上了。
羅春霖在小院裡揹著手走來走去,似是甚為苦惱,趙頂天欲上前詢問,朱景先卻攔住了他。一柱香的工夫,羅玉娥才從屋子裡出來。
“怎麼樣?”羅春霖問道。
羅玉娥搖了搖頭道,“不太好。這位姑娘幾乎是遍體鱗傷,新傷套著老傷,應是被人粗暴對待過多次,還有剛剛小產過的跡象。”
朱景先的手在袖中緊緊攥著,趙頂天回手重重一拳砸在樹上,皮蹭破了,滲出了血。
羅春霖道。“怪不得,我方才把她脈象,先不說那毒,臟腑已有些受損的跡象,再加上小產,對了,這姑娘是否一年之內還小產過一次?”
朱景先道,“是,約四個月前,她小產過一次,是頭胎。當時便是在拾回鎮由莫大夫救治調理了一個月。”
羅春霖皺眉道,“那當時,莫大夫難道沒有交待過什麼?”
朱景先眼神一黯道,“他跟我說過,半年之內最好不要讓她再有孩子,若有了孩子,一定要格外小心!可這話……我如何跟六妹說?”
羅春霖嘆道,“這便難怪了,上次有莫大夫調理,想來她恢復得應該不錯。但是隔著這麼近,又讓她小產,實在太傷元氣,又是頭兩胎,以後恐怕會落下病根,她再想要孩子就不易了。”
朱景先道,“先不管這些,她的毒怎麼樣?有什麼法子讓她醒過來?”
羅春霖道,“她中這毒甚是古怪,老夫也是頭一次遇上,這毒只會麻痺人的神智,卻不至於要人性命。她中這毒有幾天了?”
趙頂天忙道,“七夕中的。”
羅春霖掐指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