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告辭先回草堂了。走前我給她開五天的藥,五天之後,我再來複診或是你帶她去我那兒都行。”
朱景先道,“那她這離魂症怎麼辦?”
羅春霖搖頭道,“這個卻不是急的來的,也許三五天,也許十年八年,她才會慢慢想起來。你們平時好好照顧她,經常跟她說些開心的事情,帶她去做她以前喜歡的事情。天氣好的時候多出來走動走動,對身子和記憶恢復也是大有好處的。”
朱景先點頭一一記下。
羅春霖道,“雖然她體內毒性已解,但仍有些餘毒未清,再加上小產和受傷。這幾年之內,恐怕湯藥都是斷不了了。她又那麼怕苦,你往後可得多費些心思。”
朱景先聽了有些傷感又覺得鬱悶,羅春霖道,“老夫回去以後,再琢磨琢磨,看能不能儘量制些蜜丸給她服用。”
朱景先忙行禮道,“多謝羅大夫費心了。”
羅春霖呵呵笑道,“這也是應該的,說句不大中聽的話,或許老夫因著她這病,能再研製出幾種新藥呢,那時可就能造福萬千百姓了。”
安寧只睡了一會兒便醒了,朱景先陪她用了午飯,下午帶她在家裡花園走走。趙頂天也跟過來,只要跟她保持著幾步距離,安寧便不甚怕人。弄得少年心裡難過不已,為什麼六姐不記得我了呢?
羅春霖給安寧開了藥方,又琢磨著配了幾副藥膳,他又去瞧了趙頂天,給他也留下了五天外敷和內服的藥。翌日一早,朱府派馬車將他們父女恭恭敬敬的送回了草堂,順便又著人按羅大夫說的地址去檢視了要建分堂的地方。著人籌備去了。
接下來的幾日倒是平靜,只要朱景先在旁邊守著,安寧肯讓晴雲服侍她梳頭穿衣了。可內衣和身體堅決不許人碰一下,晴雲只好等她睡著了,再幫她擦洗更衣。喝藥也是件麻煩事,不管怎麼哄,她無論如何都不肯自己張嘴喝藥,又把朱景先的嘴唇咬破了好幾處,朱景先也沒有辦法,日夜苦思,就是沒轍。
這天天氣晴好。午睡過後,朱景先帶著安寧在花園裡散步。
趙頂天悶悶不樂的跟在後面道,“這都幾天了,六姐還是不認識我,也不肯說話。”
朱景先道,“彆著急!明日咱們一起去無病堂複診,帶她出去走走,再問問羅大夫是怎麼回事。”
“孩子們,過來!”忽聽花園涼亭裡朱兆年在喊,他和朱兆稔正坐在那兒喝茶聊天。
三人過去,給他們見了禮。
朱兆年道,“都坐下吧,嚐嚐這時鮮的瓜果,你四叔剛買回來的。”
桌上擺著好些洗淨切好的瓜果,有紅瓤西瓜、紫晶葡萄、黃玉甜瓜、雪白蜜梨等好幾樣,擺了一桌子,聞著就甜香誘人。
家人們端上水,讓他們淨了手,朱景先看著安寧道,“你想吃什麼?”她的眼睛盯著紅紅的西瓜。
朱景先剛想伸手拿給她,冷不妨被他爹伸手打了一下子,“去!讓她自己拿。”
連趙頂天也呆住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朱兆年對著他笑道,“頂天,沒事,你拿著吃!”他自己故意拈起塊西瓜吃著,還道,“這西瓜真甜。”
朱景先望著他爹,半晌不語,朱兆稔在一旁忍著笑道,“景先你別愣著,吃啊。”
朱景先不明白自己做錯什麼了,遲疑著道,“爹!你讓我給她拿一塊。”
趙頂天也囁嚅著道,“朱大伯,我……我不吃,讓給她吃好不好?”
朱兆年瞪了他倆一眼道。“瞧你們給她慣的,她手又沒傷,想吃不會自己拿?”
朱景先噎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朱兆年又拈了一塊西瓜,故意拿到安寧面前,笑眯眯地道,“丫頭,你瞧著這西瓜紅彤彤的,多好看,聞一聞,香不香?我告訴你,{炫=書=網}還很甜的,你要不要吃?”
安寧嚥了咽口水。
朱兆年拿西瓜在她面前晃了一圈,忽丟進了自己口中,還嚼得沙沙響道,“真好吃!”
見安寧緊盯著他爹,眼饞得不行。朱景先看不下去了,忙拈了塊西瓜,就要喂到安寧嘴裡,安寧已經張開了小嘴,朱兆年迅速又是一巴掌,把兒子手上的西瓜打掉了。他橫了一眼兒子的嘴巴道,“別什麼都喂!”
朱景先的臉騰地微紅了,朱兆稔忍俊不禁清咳了幾聲。
安寧似有些氣惱了,瞪著朱兆年微撅起了小嘴。
朱兆年笑眯眯的瞧著安寧道,“丫頭,來,咱們不要人喂,伯伯教你吃西瓜啊。”他伸手拈了塊西瓜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