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曉的,咱家在這些年當中卻可以聚攏大筆財富,做好各種退路安排。遼東那一塊我和復興早就定了,是無論如何不會讓吳不勝插足的。將來若是有了更多的錢,我還打算往海外發展些地方出來。至不濟,咱們一家老小離這香溪,避居他處便是了,家裡的生意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他總不能殺盡天下商人吧?”
朱靖羽道,“你能有這心思和打算是最好。牢記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句話,萬萬不可大意。”
朱景先點頭稱是。
朱兆年道,“爹,我這還想著藉此機會,這二三十年間,是否將朱家明裡的鋪子生意逐步拆分給其他三房,到時咱們一來家業沒這麼招搖,二來也不用這麼辛苦,退居田園,也可做個太平翁。”
朱靖羽笑道,“這都是給小蓮子問的吧?不過若真能如此,長房的子孫們日後可沒這麼辛苦了。行吧,你想著怎麼弄就怎麼弄吧,若有些不好弄的,得罪人的事就讓我來做,大不了被他們罵聲老糊塗,我這都一把年紀了,還怕什麼呢?”
朱兆年笑道,“不瞞爹說,我也準備豁出這名聲了,只要將來景先他們的子孫們能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別再這麼吃苦受累,咱們區區微名又算得些什麼?”
祖孫三人笑了一回。
朱靖羽問道,“咱們長房的紅利發了沒?”
朱兆年道,“馬上就發,銀子早打到各地錢莊準備著了。”他從袖中取出個單子道,“最後的金額都在這裡了。等您過目就發了。”
朱靖羽瞧了笑道,“我讓你今年給長房加二成,你倒好,怎麼把大家都剋扣了一成下來?今年大夥兒幹得可都辛苦著呢!這錢又不走明面上的帳,你幹嘛這麼小氣?”
朱兆年道,“爹,我這是替他們存著呢,免得他們亂花了。”
朱靖羽笑道,“你怕動的不是這心思吧?”
朱兆年笑道,“什麼都瞞不過爹,我把要變革的心思給弟兄們都通了個氣,讓他們琢磨些好點子出來。誰若想得出來好點子,我立即把錢打給他們,若想不出,這錢我就替他們存著,將來送他們孫子!”
朱靖羽搖頭笑道,“你啊!連這個都要算計,回頭你兄弟們要是找你鬧起來,我可不管!”他忽問道,“景行那小子的紅利,你二弟他當真一文都不要啦?”
朱兆年道。“可不是嘛,我都給兆豐他去了三封信了,他堅決不要,非說景行德行有虧,要給他點教訓,我說減半他都不肯。不過我還是列在這兒了,爹您看怎麼辦吧。”
朱靖羽道,“兆豐他要怎麼管他兒子我管不著,要說景行也真夠渾的,扣他也活該!可我這做太爺爺的總不能不管重孫吧?這樣,景行的紅利一半扣下來放在族中作善事,另一半給那孩子存著,那姑娘至今可還沒個正經名份呢,大著肚子又見不著孩子他爹,算給她點補償吧!”
朱兆年笑道,“爹這法子好,既全了二弟的面子,又不讓孩子們太過委屈。”
朱靖羽問道,“那姑娘現安頓在哪兒?孩子什麼時候生?”
朱兆年道,“二弟嘴上罵得兇,心裡也是疼那姑娘和孩子的,等景行一走,馬上就把那姑娘接回府中住著了,大概在明年四五月生。”
朱靖羽道,“到時讓景行回來一趟吧。”
朱景先笑道,“爺爺,這事兒爹早交待了。景亞和景明去接景行一起走時,便私下先跟他說了,要不他在遼東可呆不住。”
朱靖羽道。“兆年你想得很周到。哎,景亞和景明現在逛到哪兒了?”
朱景先笑道,“上次收到信時,他倆還在遼東呢。復興八月份上添了個胖小子,孩子尚小,現在他可沒多少心思做正經事,過年又忙,我讓他倆頂一陣子再走。”
朱靖羽微笑道,“那可得好好恭喜他,這人不錯,跟咱家也對路子,值得深交!”
朱景先道,“賀禮我早讓人送去了,景亞去時我又讓他帶了份禮去。”
朱靖羽點了點頭,低頭又瞧了瞧手上的單子道,“就這樣吧,兆年你通知各地發放吧,發的時候把我的紅利抽一成出來給景先。”
朱兆年奇道,“爹,您給他做什麼?”
朱靖羽道,“我這也不是給景先的,是給小蓮子的,從今年起。每年都把我的紅利抽一成出來給那丫頭。”
朱景先怔道,“爺爺,小蓮子要這麼多錢幹什麼?她又不會用,她就是要用,用我的就好了。”
朱靖羽道,“景先,你拿這錢用小蓮子的名義做些善事吧,爺爺想替她積福消災,保佑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