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為意。此時旁邊奏起鼓樂,寶珠拿起面鈴鼓,站在場中,便跳了起來。
音樂充滿著異域風情,宇文寶珠的舞姿婀娜,甚是令人賞心悅目,安寧一時看傻了。
宇文天牧起身笑道,“妹妹,我陪你跳!”他走上前,拉著妹妹的手跳了起來,更有一種粗獷豪邁的魅力。宇文天放、宇文青風看著高興,都站進來跳著。
一時宇文天牧轉到安寧跟前,伸手邀請道,“美麗的姑娘,不知能請你跳支舞嗎?”
宇文括笑道,“去啊!這是家裡人,也是哥哥,沒關係的。”
安寧笑著伸出手,讓宇文天牧拉著到了場中,安寧學著宇文寶珠的樣子,拉著宇文天牧一起舞蹈。跳了一時,她找到門道,越跳越好,舞姿更有一種蹁躚柔美的味道。朱景先瞧著心裡卻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一個人一碗接一碗的喝著酒,一時沒留意,有些過量了。
宇文括看了鼓掌道,“小蓮子跳得真好!”
安寧咯咯笑著,她忽然轉到朱景先跟前,“大哥,咱們也來跳!”伸手把他拉了起來,就在場中轉著圈,她眼波流轉,恍若五彩雲霞流過,看得眾人只覺心曠神怡,飄飄欲仙。一時,朱景先卻覺頭暈目眩,竟有些醉酒的感覺。
宇文括笑道,“小蓮子,別再拉著你大哥轉了,再轉他就倒了。”話音未落,朱景先竟真的坐在了地上。
宇文括笑道,“快來人。送外孫少爺回房休息。”
安寧牽著他的手道,“外公,那我也跟大哥回去了!”
宇文括笑著點頭道,“照顧好你大哥。”
朱景先回房坐了半天,才覺得那股眩暈的感覺好了一些,他猛然記起,忙命人去煎安寧的藥。
安寧嘟著嘴道,“大哥要是哪天忘了叫我吃藥就好了。”
朱景先道,“除非你病好了,羅大夫說你不用再吃藥了。”
安寧道,“那我再也不見羅大夫了。”
朱景先笑道。“你就是不見他,他也能開方來的。”
安寧道,“大哥,我想洗澡。”
朱景先道,“也是,你今天跑這麼一身大汗,我讓人準備。我也要一桶。”
過了一時,家丁送上兩桶香湯來,在浴室中拉起簾子隔開,他們在兩邊各自洗著,又尋了個丫頭來給她幫忙。朱景先漸漸習慣聽安寧洗澡,自然了許多。
一時兩人換好衣裳出來,朱景先讓丫頭給安寧擦著頭髮,他喝得稍有些多了,在熱水裡一泡,酒的後勁上來,覺得甚是睏倦,撐著等那藥煎好了送來,瞧著安寧喝下去了,便道,“你一會兒自己睡裡面床上,大哥可真困了,要先睡了。”他在靠門邊搭起來的床上躺下,不一時就睡著了。
等安寧的頭髮擦得差不多了,那丫頭便也告退了。安寧進來瞧了瞧朱景先,伸手偷偷摸了摸他的臉,然後心滿意足地賊笑著回到自己床上。
剛迷迷糊糊要睡著,忽聽朱景先叫道,“小蓮子!”
她揉了揉眼應了,“大哥,什麼事?”
朱景先卻沒有應答,過了一時,又聽見他叫,“小蓮子!”
安寧心中疑惑,從床上爬了下來,站在朱景先床邊問道,“大哥。你叫我做什麼?”
朱景先緊閉雙眼,過了一時,忽又喃喃叫道,“小蓮子。”
安寧搞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什麼,忽然想起出門那天爹說過的話,她露出一個頑皮的微笑,躡手躡腳的爬上朱景先的床,掀開他的被子,一下鑽進他的身旁,附在朱景先耳邊道,“大哥,小蓮子在這裡呢!”
朱景先果然不再叫了,很快,安寧便也沉沉睡著了。
今日,羅玉娥可真累得夠嗆,沒想到威遠堡裡竟有這麼多人,一下子來了這麼多患者。急病倒不多,主要是許多長者,多是來瞧平素的一些頑疾,她直弄到一更天才罷。還好宇文括讓人送了些點心來墊了墊肚子,到忙完時,丫頭問她要不要吃飯,她是一點兒胃口也沒有了,先讓丫頭們回去休息了,她把白日看過的病人,留的方子一一整理了一遍,詳細做了筆記,直到二更天才忙完。她收了銀針、記錄冊和筆墨,把藥箱整理好拎起,這才提著盞燈,準備回房休息。
剛走到院門口,忽然背後有人拍了她一記,“嘿!”
羅玉娥嚇了一大跳,手上的油燈掉了下去。幸好那人手急眼快,一把接住了油燈,有些不滿的嘟囔道,“你膽子怎麼這麼小?”
羅玉娥定了定神,這才瞧見一個年輕高個漢子站在她跟前,黑燈瞎火的也瞧不太清相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