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兒臣一個人的奴婢,兒臣想要怎麼打扮她,對待她,都是兒臣的事情,與他人無干!”
晉後眯眼瞧著秦遠,半晌才道,“哀家只問她聽明白了嗎,有說過要責罰她了嗎?你大吼大叫的成何體統!”
秦遠的氣焰頓時矮了三分,“母后……”
晉後低頭瞧著安寧道,“方才二殿下的話,你可聽明白了。”
安寧心中一凜,臉白了,“奴婢明白了。”
晉後道,“你明白了些什麼?”
安寧顫聲道,“奴婢是二殿下的奴婢,只是奴婢,永遠是奴婢!”
秦遠急道,“寧兒,我不是這個意思。”
晉後道,“你明白就好。哀家不罰你,不是因為二殿下寵你,而是因為你就是二殿下的一個奴婢,一樣物件。只要你牢記自己的身份,謹守自己的身份,哀家是不會責罰你的。可千萬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
秦遠道,“母后,您怎麼能這麼說呢?”
晉後道,“慕遠,你也要明白這一點,牢記這一點!若不然,哀家不會容她在這宮裡再呆下去!”
秦慕達起身道,“二弟,還不快謝過母后。”他暗地裡拉了拉秦遠的衣袖。
秦遠忍氣吞聲跪下道,“多謝母后!”
晉後從鼻子裡嗯了一聲,道,“都坐下吧。”
秦遠臉色鐵青的把安寧拉了起來,回自己案邊坐著,安寧眼觀鼻,鼻叩心,靜靜的默坐在他身旁,似毫無知覺的木偶一般。
大殿裡的氣氛冷到極點,似能結冰。
秦慕達笑著端起酒杯,站起身來,“兒臣祝母后身體康泰,青春永駐。”他先幹了一杯。
晉後淡笑道,“還是太子會說話。”
秦慕達道,“兒臣宮中新調理些歌伎舞伎,現便讓她們獻醜,願博母后一笑。”
晉後略點了點頭。
秦慕達舉掌拍了兩下,宮門外魚貫而入一隊美貌女子。調絲弄弦,舞姿蹁躚,極盡妍態,遮掩了大殿裡的冰冷氣氛。
秦遠摟著安寧,輕聲道,“對不起!”
安寧淡淡道,“沒關係。”
秦遠心疼的挾了菜遞到她嘴邊道,“吃些東西吧?”
安寧順從的張嘴接了。秦遠放下筷子,卻端起几案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他接連飲了七八大杯,微有醺態,斜倚在安寧身上。
秦慕達走過來,坐下笑道,“二弟,大哥今日還沒敬你呢,祝你終於抱得美人歸。”自先幹了。
秦遠道,“多謝大哥。”
秦慕達低聲道,“二弟,先別計較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秦遠感激的望了大哥一眼,秦慕達笑道,“不知美人是否賞臉,肯與我喝一杯呢?”
安寧只瞧著秦遠,秦遠示意侍從把手中酒杯加到一半,遞到安寧手中道,“敬大哥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