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晚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到底是誰,是宮中的宮女麼?但願如此!不過,若是宮女,為什麼要偷偷跑掉,而不借機讓他給個名號呢?秦遠心中還有個不好的預感,只是那預感實在太可怕了,他不敢也不願去深思。既然沒人說,他寧願裝作忘了這回事。
太子巡視邊疆結束,聽說這幾日就要回來了。秦遠私下拜託了他查訪安寧的訊息,也許大哥會帶來什麼好訊息也說不定。
萬千思緒流轉間,夜已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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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家都起來得晚了些。
安寧不哭了,但明顯眼神憂鬱了許多,話也少了,總是默默發著呆。
趙頂天似乎又長大了些,臉上的笑容也少了。騎馬練劍,讀書寫字卻更用功了。
朱景先更忙了,自那日晚宴後,新友舊識們便川流不息請他去赴各種飯局酒會。能推的,他都儘量推了,但仍是忙得跟陀螺似的。但無論再忙,即使在外做客,他也一定在安寧就寢前趕回來,陪她說上幾句話才安心。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流言
第一百四十一章 流言
晉宮。
這幾日,秦遠覺得侍衛們有些奇怪,似乎背地裡在議論些什麼。但只要遠遠瞧見他,立刻三緘其口。他心中難免疑惑,外面發生什麼事了麼?
太子終於回宮了。
秦遠知道宮中禮儀繁瑣,一直等到天黑才去拜訪。有些天不見,大哥曬黑了些,卻神采奕奕,看來這趟差事並不辛苦。
秦慕達瞧見他開心得很,馬上命人取出一柄溜金飾銀的重弓來,“二弟,你試試這弓,可拉得動麼?”
秦遠略試了試,他應該可以拉滿,卻只拉了一小半便停住,“大哥,不行了。”
秦慕達拿起弓,拉了個滿月道,“你現在功力盡失,還能拉成那樣,已經不錯了。這套弓箭是馮將軍送的,他倒有心,知道我喜歡打獵,便孝敬了這弓。你喜歡麼?喜歡便拿去吧。”
秦遠道,“大哥,我現在拉都拉。不動,拿去做什麼?還是你留著玩吧。”他頓了頓才問道,“我還有一事想請問大哥。”
秦慕達示意左右退下,這才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可惜我卻一無所獲。”
秦遠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我知道大哥已經盡心了。”
秦慕達拍拍他的肩道,“別怪大。哥說話不中聽,忘了她吧!都這麼久了,兵荒馬亂的,天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就算回來了,你還要嗎?”
秦遠痛苦的搖了搖頭,“不可能,我這一生再也無法。忘記她的!都這麼些天了,我一閉上眼還是想起她。”
秦慕達道,“她到底有多美,竟讓你如此難以忘懷?”
秦遠道,“見過她的人,都沒辦法忘記她的。”他心情低。落,沒說兩句,便起身告辭了。
秦慕達望著他的背景,忽覺有些不忍。今日他在。母后那兒回稟此次巡邊情況時,遇到大內侍衛於總管來回稟事情,恰巧與二弟有關,可母后只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他便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
秦慕達心想著,。二弟畢竟年輕,就算他現在忘不了,過幾年總會忘記的。一時想起秦遠方才的那句話,腦子裡卻突然冒出一雙眼睛來。他搖了搖頭,去他的嬪妃處尋求更新鮮更刺激的遊戲了。
秦遠情緒低落的走在回宮的路上,快到自己宮門口時,瞧見倆侍衛從旁邊一條小徑上走來,有說有笑的沒注意到他。他皺了皺眉,本欲照常走過去。
忽見一人朝秦遠的宮殿方向一努嘴道,“聽說沒,他外面的女人可找來了!”
秦遠心中一驚,迅速閃身到樹叢後面,偷聽他們的談話。
另一人笑道,“誰不知道?宮中都傳遍了!我估計,”他壓低了聲音道,“就他自己不知道。”
“聽那天守門的兄弟們說,那女人長得還不錯,打扮得也漂亮,跟月裡的嫦娥似的。若是不知道的,大半夜裡還真以為是仙子下凡呢!”
“你又沒親眼瞧見,怎知是美是醜?”
“怎麼不知道,那天見了的兄弟都這麼說。”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瞎吹?”
“我覺得不象。你想啊,這些貴人們什麼沒見過,普通貨色哪裡瞧得上眼?只可惜那天沒輪到我當班,沒眼福去前門那瞧見。”
“這女人可真夠痴心的,居然找來了。可宮裡是什麼地方,能隨隨便便讓人進來的麼?”
“這你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