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皺眉道,“那今日恐怕是難以進去了。”
安寧急道,“我可。以請守門計程車兵傳個話進去。對了,我有一塊玉佩,他說是他小時父王賜的。”
朱景先道,“這宮裡的規矩,你不是不清楚。可有這麼容易進去的麼?何況,你們驟然分離,也不知其中有些什麼緣故。貿貿然闖去,被人趕出來事小,若是遭受無妄之災,豈非不美?你說那玉佩定是極貴重之物,恐怕等閒人等都不識得,怎能輕易取信於人?”
安寧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起了轉,“可是,大哥,我,我好不容易才到這裡。我想知道阿遠到底在不在宮裡?他到底在哪裡!”
朱景先溫言道,“六妹,你若是信得過大哥,就隨我先安頓下來。大哥幫你想法子打聽,傳信進去,行麼?”他還有層顧慮,之前聽吳不勝說起,這其中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怕安寧驟然聽到,受不住刺激,倒是一番好意。
安寧的眼淚落了下來,“大哥,我尋了他這麼久,千難萬險才來到這裡。我,我真的好想見到他,問他一句當時為何不辭而別?”
朱景先柔聲道,“六妹,既然已經尋這麼久,也不急於一時。聽大哥的話,用了早飯,隨我回去,讓大哥幫你找,好麼?”他頓了頓又道,“你瞧咱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的,這副尊容,若是要去見人,我可還不敢哩!”
“我……”安寧一時心亂如麻。
朱景先道,“好了,先吃飯。既然大哥答應給你找,一定會給你找到。大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趙頂天聽他們說了半天,才慢慢回過神來,“媽呀,六姐居然是皇親國戚?我還管你叫六姐?”
朱景先笑道,“皇帝也有三門草鞋親,你做六妹的小弟,那是剛好應景!”
此話逗得安寧也不禁笑了起來。
用過早飯,朱景先知道安寧心思,找夥計打聽了晉宮的位置,先駕著車往晉宮的方向而去。
此時太陽已然升起,晉國皇宮莊嚴肅穆地屹立在晉都中央,宮牆巍峨,朱門森嚴,護城河如玉帶般圍繞著宮門波瀾不驚的流動,裡三層外三層計程車兵們手執刀槍,穿梭巡邏。
站在車上,安寧痴痴的望著晉宮,她曾經多麼痛恨、多麼害怕過這高高的城牆,華麗的宮殿,可如今,她卻寧願變成一隻小鳥,飛進去尋找她的遠。
良久,朱景先才道,“六妹,走吧!”
晉都北大街乃是整個晉國最繁華的一條街,最好的店鋪盡皆集中於此,裡面售賣的當然也是最好的貨品。此時紅日高懸,商鋪已全部開門營業,人來人往,正是熱鬧非凡的時候。
趙頂天還從沒到過這麼繁華的大都,瞧得是眼花繚亂,目不?接。安寧卻沒什麼心情,坐在車裡發著呆。
“籲!”朱景先把車停在這條街最大最豪華的一家絲綢店鋪跟前道,“你們且等等。”他自先進去了。
瞧著金光燦燦的匾額,趙頂天念道,“‘花衣裳’,六姐,你瞧這家店名有意思,叫‘花衣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