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一個不好連命也要葬送!”
梁淑燕眼裡閃著淚花道,“那我寧願去死!”
梁淑鸞氣得直哆嗦,不加思索地道,“你想死就去死吧!”稍稍平息了下怒火,她又道,“可你別忘了,咱們爹孃的命也攥在你手裡呢!”
“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梁淑燕嚇壞了。
梁淑鸞道,“我的意思就是,若你不趕緊生下兒子,那麼不光是你、我,還有爹和娘估計都得生不如死!”
梁淑燕的身子抖得厲害,“姐姐,不能!你不能這麼對爹孃!”
梁淑鸞道,“那你就趕緊給我生下兒子來!”
梁淑燕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不停流淌。
見自己的威脅起到了效果,梁淑鸞冷靜了些,“算了,不用你動手了!萬一被查覺倒是麻煩。你等我把事情安排好,會派人來通知你,到時你可別再給我推三阻四的。否則,休怪我不念姐妹之情!”
*****
依那老丈的指點,朱景先他們一路往北。當晚尋到了村莊,卻未尋到一戶人家,只得隨便進了一戶無人的空屋歇息。
朱景先不敢大意,睡得甚淺。半夜裡,忽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似有許多人往這裡逼近。他一下驚醒,忙喚二人起來,幸好皆是和衣而臥,倒也快捷。
推開窗戶一瞧,夜色裡,人頭攢動,黑鴉鴉的也不知有多少老百姓哭爹叫孃的蜂湧而來,當中夾雜著不少兵士,罵罵咧咧地一路驅趕,看他們軍容不整,似是吃了敗仗。
朱景先心道不妙,這些散兵遊勇進了村,必會趁機搜刮財物,若是給他們撞上了,有理也說不清,忙道,“小弟,你拉著你六姐,先到門口去!我去牽馬!咱們趕緊避一避!”
“那車呢?”趙頂天問道。
“現在還管什麼車?先保住人平安就好。若是無事,明兒回來再拿車。”朱景先拎著包袱,從後面窗戶裡跳了出去,去牽了拴在後院的馬,朱景先繞到屋子前面,卻見大隊人馬已然湧入村莊。黑燈瞎火的,哪裡瞧得見趙頂天和安寧的身影?
朱景先也顧不得了,高聲喊道,“小弟,六妹,你們在哪裡?”
“大哥,我們在這裡!”趙頂天逆著人流,擠了半天,才擠到朱景先身邊。
“快上馬!”朱景先把黃花的韁繩遞給他,又對趙頂天身邊那人伸出手道,“六妹,快上來!”
那人卻一打他的手道,“你是誰?”
趙頂天唬了一跳,轉頭一看,卻是一個十來歲的男孩。他也愣了,“你是誰?”
小男孩叫道,“方才明明是我爹剛才拉著我的!你們是誰?”他一轉身隨著人流往前跑去,大喊著,“爹!爹!”
趙頂天嚇得臉都白了,“我方才明明拉著六姐的!怎麼變成他了?”
朱景先道,“小弟莫慌,六妹應該還沒有走遠。你趕緊上馬,跟在我後面,別再擠丟了。走!”他打馬順著人流往前走去,大喊著,“六妹!六妹!”
一時卻聽見旁邊有士兵喊道,“那邊有馬!走,去搶他的馬!”幾個士兵立刻向他們這兒圍攏過來。
朱景先臉色微變,“小弟,你跟好!千萬別讓人把馬搶去了!”他欲撥馬往旁邊走,避開這些士兵,可村中道路狹窄,人流甚多,是避無可避,又怕傷了人,竟讓那些士兵近到向前。
為首計程車兵二話不說,就想上前搶朱景先的馬,“小子!給老子下來!”
朱景先道,“你們怎麼隨便搶人東西?”
“我們就搶了,你能怎麼著?”他說著就往前撲。
朱景先再不客氣,馬鞭一甩,重重抽在那人身上,“若是你們再無禮,我可不客氣了!”
幾個士兵撥出刀來,“小子,你活得不耐煩!”徑直對著他和馬砍了過來。
朱景先有了三分怒氣,唰唰又是幾鞭,把他們的刀全打落於手。
幾個士兵吃痛,見佔不到便宜,撿起了刀道,“小子,你等著!”轉身就跑。
朱景先也沒空搭理他們,和趙頂天四下搜尋安寧的蹤影。可這麼多人,叫也聽不見,瞧又瞧不清,可怎麼找尋?
朱景先定了定神,略一思忖,掀開袍子,把白色衣裡撕了一大塊下來,劃破手指,在上面寫了個大大的“六”字,把布搭在樹梢上,又把火摺子扔給趙頂天道“小弟,你快生個火把起來,照著這布,寸步也不許離開。若是有人搶馬,便拿鞭子抽他!我上前面找去。”
趙頂天依言行事,朱景先催動馬匹往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