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我一下好嗎?”
“啊?”安寧微訝了一下,她覺得秦遠的笑容又開始變得有些詭異了,猶豫了一下道,“那,好吧。”
安寧等了不長工夫,秦遠神清氣爽的走了過來,他不急著吃飯,卻道,“昨晚真是辛苦你們了。”
安寧低著頭道,“那是我們應該做的。”
秦遠道,“昨晚喝多的人不少吧?”
安寧微笑著點點頭。
秦遠笑道,“這隻怪昨日那買賣幹得實在太順手了,沒法子不高興,一高興難免就喝多。”
“是嗎?”安寧心裡微微有些緊張起來。
秦遠笑眯眯地道,“這買賣做得可有趣,嫁閨女的沒什麼嫁妝,回頭親家倒賠了一萬兩金子回來。”
安寧心中一凜,只聽秦遠又道,“嫁去時,我們見人家辦喜事,不好耽誤,便放過他們。沒想到回來時,卻撿了個大便宜。那位大人也真是的,把所有的金子和貴重物品都藏在一輛馬車裡,還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哼!他也不想想,拉著那麼重的貨,馬車怎麼可能不留下痕跡呢?咱們要是看不出這點,也就不用出來做強盜了。更好笑的是,那拔人來時只封了三百兩銀子,回去時還依樣畫葫蘆,若不是有心放他們一馬,這區區幾百兩哪裡放在我們眼裡!”
安寧只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果然是劉大人!若是她此時沒有戴人皮面具,秦遠就會瞧見安寧的臉色已經白得有些不正常了。秦遠沒有說話,只緊緊的盯著安寧的臉,卻瞧不出一絲變化,他暗自思忖道,這小丫頭難道真的跟這沒關係?
屋裡靜悄悄的,好半晌,安寧才調整了一下呼吸道,“那你們把他們怎麼樣了?”
秦遠右手在脖子上一揮,獰笑著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安寧驚呼道,“你們殺了劉大人?”
秦遠突然冷冷地道,“你怎麼知道他姓劉?”
安寧大驚,只覺秦遠的眼睛裡似萬年寒冰,透過她的眼睛直刺進她的心裡,她愣在那裡不知該說什麼。
秦遠看著她好一會兒,忽笑了起來,“我知道,肯定是小吳那臭小子告訴你的,對吧?”
安寧也不知是點頭好還是搖頭好,秦遠又笑道,“你放心,我們可沒那麼喜歡殺人。都沒出手,我們只是稍稍列個隊,壯了壯氣勢,那劉大人就嚇得暈死過去了,我們只留下了那輛馬車,其餘的人和東西全部放他們透過了,算是很公道的了吧?”
安寧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接了。
秦遠道,“跟你這小丫頭講這些,真是煞風景。你要有事,就先去吧。”
安寧聽了此話,不亞於聆聽天籟,也不等三當家的吩咐,扭頭就走。
秦遠瞧她走遠了,忽地一笑,“小狐狸上了山,縱使再狡猾,也總是要露出尾巴的。”他託著下巴喃喃道,“要不要揪出她的尾巴來瞧瞧?不過揪出來以後可就嚇不成了,無趣,無趣得很!”
若是安寧聽見了這話,肯定嚇得馬上下山,可惜她沒聽見,不過還是有個人聽見了,那人覺得這話好生奇怪,走進屋來,輕輕一拍秦遠肩頭,“三弟,你在說什麼呢?”
秦遠正想得出神,倒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笑道,“原來是二哥啊,你怎麼來啦?”
周復興笑道,“我來看你酒醒了沒?在你門口就聽你一人嘀咕著什麼尾巴什麼的,你在想什麼呢,別是酒還沒醒吧。”
秦遠笑道,“我是看著天涼了,打算去山裡打些野獸,剝了皮做件襖子,又怕我這念頭一出,就把野獸全嚇沒了。”
周復興忍不住呵呵笑道,“你呀,就會胡說八道。”
秦遠道,“二哥來有事吧?”
周復興道,“嗯,昨日做了那麼大一筆買賣,高興歸高興,但這事兒藏不住,肯定會驚動一些人的,官府會不會來,其他的幫派會不會打主意,還有,咱們自家兄弟也會有想法,要不要分一點,該怎麼用,用多少,這麼都得好好合計合計。這麼多金子可不能放在寨子裡,越快處置妥當越好。”
秦遠點頭道,“二哥說的有理,魏叔起了沒?要不咱們現在就去找他?”
周復興道,“我來找你之前問過,剛起。你呢,吃了早飯沒?”
秦遠道,“還沒呢,這不,廚房派小六姑娘送了飯來,我還沒吃呢。”
周復興道,“哦,還有這個小六姑娘。”
“怎麼了?”秦遠問道,“她有什麼問題嗎?我覺得,她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小丫頭。”
“先不說她,她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