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向旁邊摸去,在床邊摸到燈燭,在幽暗裡,他感覺這好象是自己的臥房,他向平時放火摺子的地方摸去,果然摸到了火摺子,搖亮火摺子,點亮了床邊的蠟燭,這才瞧清床上果然有個女子,那女子已被驚醒,不適應突然的燭光,伸手擋著眼睛,這時,劉良行看到那女子只穿著貼身的肚兜和褻褲。那女子現在也發現自己的身子暴露在外,驚呼一聲,拉起被子又蓋住自己的身體。
“你是誰?”劉良行問道。
那女子把頭埋在被子裡,答道,“我是青瓊。”
“青瓊?”劉良行眉頭一皺,這名字似在哪裡聽過,但他現在腦子還有些疼,想不起來,“你是什麼人?”
青瓊道,“少爺,我是公主的侍婢啊,在來的路上,我跟你說過話的。”
劉良行這才想起,“你把頭抬起來。”
青瓊好半天才羞答答地把頭從被窩裡伸出來,劉良行將蠟燭舉近,仔細瞧了瞧,果然是那個丫頭。他慢慢記起來了,今天不是自己成親嗎,喝了茶後,有些迷糊,但怎麼會回到房裡?公主的侍婢怎麼又會跑到他的床上?
劉良行問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算計
青瓊不敢抬眼看他,囁嚅著道,“少爺,劉管家說您喝醉了,今晚不能去公主那裡,讓我來伺候您。”
青瓊說了個大概,但沒說清全部。在劉良行離開棲鳳樓之後,便有人把青瓊叫了下去。在樓下客廳裡,劉大管家對青瓊道,你既然入了我家,便是我家的丫頭了。青瓊喝了酒,腦子有些迷糊,心想說的也是,便點頭應承,劉大管家又道,少爺今晚喝醉了,來公主這裡太失體統,便留在自己房中,青瓊你是公主的丫頭,以後也是少爺的丫頭,今晚就由你去伺候少爺。青瓊心想也對,又點點頭,但又覺得不對,她若走了,誰來伺候公主?劉大管家聽了也不生氣,笑眯眯地拿起杯茶,讓青瓊喝下道,公主那兒有人伺候著,用不著你了,只聽那劉大管家又對她道,劉家也不會虧待她,只要她好好伺候少爺,老爺日後會給她一個名分的。青瓊心想,自己要什麼名分。可還沒等她問明白,兩個老婆子便走過來,架著她走了半天,把她送到一個小院子這來了。進了內房,青瓊只覺得頭越來越暈,心想是酒勁上來了吧,她對兩婆子說,自己頭暈,恐怕伺候不了少爺,要不明天吧,但那兩婆子兇得很,道叫你伺候,就得你伺候。
青瓊眼睛都睜不開了,站都站不穩,那兩婆子突然動手解起青瓊穿上的衣服來,青瓊心想,是要捱打了嗎,為什麼脫我的衣服呢?可她手上一點勁都使不上,就這麼迷迷糊糊被人脫了衣服,那兩婆子還一面說,老爺抬舉她,要少爺收她進房,從今以後,她就是少爺的人了,以後就呆在這院子裡伺候少爺。那兩婆子脫了她衣服後,把她抬到了床上,掀起被子蓋住她之後就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似乎又有人抬了個人進來,青瓊嚇得動也不敢動,蜷在床裡,動也不敢動一下。隱約聽得旁人喚著是少爺,可他一直呼呼大睡,似乎醉得不輕,青瓊想起來出去的,可她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很快,她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劉良行有些將信將疑,不悅道,“你一個女子,當知名節最是重要,怎麼能隨便與男子同床共枕?快快出去吧!”
青瓊宭得臉通紅,眼淚掉了下來,“少爺,真不是我自己來的,是那兩婆子送我過來的,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劉良行心想爹怎麼會做這種事呢?也太荒唐了!哪有剛娶媳婦就把丫頭收房的,何況今日還是洞房花燭夜啊,他道,“孤男寡女,共處暗室,實是不妥,你快些下床出去吧。”
青瓊低低道,“我,我衣服在哪?”
劉良行一瞧左右還真沒瞧見她的衣裳,自己身上只脫了外袍,裡面還算齊整,心想那乾脆我出去吧。他走到門口,使勁一拉,門外竟似鎖住了。劉良行這才有些相信青瓊的話,她一個外人,在劉府誰都不認識,若不是他爹有意安排,誰能將他們鎖在房中?
劉良行站了半天,不知如何是好,叫人?這深更半夜的,看到他倆這模樣,實在不妥。正心煩意亂著,他瞧見桌上放著茶壺,上前一搖,還有一壺溫茶,坐下倒了一杯,自飲了。半晌轉頭看見青瓊也望著那茶,問道,“你也想喝?”
青瓊點了點頭,他倒了一杯遞了過去,青瓊現在是又渴又餓,接過來一飲而盡。
劉良行背對青瓊而坐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身上燥熱起來,站起身來,不經意間瞟見青瓊竟是滿面通紅,他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