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桔道,“你再好好想想。”
馮金寶道,“我真的不知道,也許是哪首詩裡的話吧,要不哪天找個先生問一下?”
魏小桔點了點頭,長期盤據心中的迷霧似乎被撥開一個缺口,露出一小塊光亮。
怪不得兄弟們常說女人最麻煩!馮金寶心道,眼前這個,一會哭一會笑,真夠鬧心的。他小心地出去查探了一番,鬧得時間不長,村子裡的動靜就漸漸平息了,那些士兵見沒什麼油水,很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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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
秦遠從夢中驚醒過來。睜開眼,看著周遭陌生的一切,狂亂的心跳才漸漸的安定下來,擦擦額上的冷汗,他安慰自己,不過做個夢罷了。可莫名的,就是很不安,好象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轉頭凝視著安寧恬靜的睡容,心中湧起柔情無限。多神奇啊,這麼美麗的女人是屬於他的了。秦遠知道安寧待他很好,甚至能與他同生共死,但有個問題卻一直橫亙在他心裡,如若當初不是自己強要了她的身子,她還會跟他嗎?
二哥,其實也是個不錯的男人呢。可安寧若是選了別人……
不!秦遠無法接受。她是我的,我的!他在心裡默唸著,身體有些燥熱起來,這感覺卻似乎可以暫時蓋過心裡的那些不安。他不想再思考了,直接把手伸進了安寧的衣襟裡。
睡夢中的人兒迷迷糊糊的抗拒著。
“寧兒,是我,遠。”低低的聲音溫柔地盅惑著。
熟悉的觸覺讓她溫順了下來,突然想起,又在半夢半醒之間呢喃著,“你的傷?”
“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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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細微的動靜在寂靜裡夜裡突兀的響起。
伏在路邊的樹叢裡,馮金寶緊了緊褲腰帶,低低的抱怨一聲。
“你肚子餓啦?”魏小桔輕輕笑了起來,隨即卻聽到自己肚子也叫喚起來,一時大為尷尬。
“都是我不好,還傳給你了。”馮金寶笑道,“等下了山,咱們去吃頓飽的。”
“這可怎麼過去?”魏小桔指著路上的幾堆篝火,“有好幾撥人呢,怎麼都不睡的?”
“咱們白天驚動了他們,想是今晚他們都會派人守著了。不能再等了,要不天亮了就更走不了了。”
“那可怎麼辦?要不明天再下山。”
“不行,越拖越危 3ǔωω。cōm險。再說,咱倆又沒吃的,再餓下去,不等人來抓,自己就困死在山裡了。”硬闖是肯定過不去的,怎麼辦呢?
想了半天,馮金寶道,“咱倆一起是絕對走不了的。待會兒我騎著馬先衝過去,把那些士兵引開。你瞧見他們跟著我跑了,你再衝出去,一路別回頭,直衝下山去就安全了!”
魏小桔道,“不行,要跑兩人一起跑!我爹說過,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講義氣,要是我先跑了,還算什麼英雄!”
馮金寶又好氣又好笑道,“誰要你當英雄了?也許我運氣好,也能跑掉呢!”
魏小桔道,“你受了傷,就算要衝,也是我在前頭,怎麼能讓你衝在前頭呢?”
馮金寶道,“你是女孩子!”
“若是被他們抓住,大不了,”她從懷裡掏出防身的匕首,“我自己抹脖子。”
馮金寶道,“胡鬧!”
魏小桔道,“若是你要先衝,那我現在就衝出去!”
馮金寶忙拉住她,“你想白白送死麼?容我再想想!”這丫頭脾氣倔強,一時倒也不易說服,怎麼辦呢?忽地,他一拍腦袋道,“有了!”
馮金寶道,“我有辦法了,但實在危 3ǔωω。cōm險的緊,鬧不好咱兩個就沒命了,你敢不敢試一試?”
魏小桔橫他一眼道,“都這時候了,還有什麼不敢試的?”
“那好,咱們豁出去拼一把。”他把自己身上的棉衣脫下,拾了些枯枝敗葉塞進去,紮成個稻草人模樣,再把它綁在自己馬上,黑夜裡看不清楚,倒象是個人伏在馬上。
牽著馬,兩人躡手躡腳走到離守衛不遠的地方。
馮金寶拍了拍馬道,“也不知能不能矇混過去?馬兒呀,你可就要吃些苦頭了。”他一狠心,拿刀照著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