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一番。還好我們趕得及,沒有錯過。”
梁府這些天來,登門道賀送禮者不計其數,家丁。一聽又是來送禮的,有些厭煩道,“多謝你家老爺的一番心意了!”
周復興見他神。色不愉,話裡有話,便道,“請問這位大哥,梁相國近日心情可好?”
“好!”家丁沒好氣地應了一聲。
“那倒是,人皆道皇恩浩蕩,獨寵梁家,兩位小姐皆嫁了晉國殿下,尊榮顯赫,傳為一時佳話。,相國豈有心情不好之理?”周復興故意賣個關子道,“看來是我家老爺多慮了,我這就回去請老爺過來。大哥,多謝,在下先告辭了。”
“哎!”家丁卻叫住了他,“你們家若是要送禮就隨便派個人送來好了,近日還是不要來見我家相爺了。”
“這卻又是為何?”
家丁卻不再言語,怏怏地在一旁長凳上坐下。
周復興見左右無人,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塞在那家丁手裡。
“你這是做什麼?”家丁把銀子又往周復興手裡還去。
周復興把銀子又按回他手裡,壓低聲音道,“實不相瞞,這位大哥,我家老爺是有事相求於相國大人來的。本想著府上有喜,大人心情好,這話就好開口。可又思及府上小姐嫁入宮中,未免骨肉分離,又怕相國大人傷感,因此拿不定主意能不能張口,還請大哥明示。”
“你家老爺倒是個聰明人。”家丁把銀子收下,把周復興拉到他旁邊坐下,小聲道,“那我跟你說了,你可千萬別傳出去。”
周復興連連擺手道,“不會不會,我家老爺在晉都就認得相爺一人,想傳都沒地兒說去。”
家丁瞧瞧左右無人才道,“你家老爺料得不錯,我家老爺確實心情不好哩!”
“哦?”
“我家老爺膝下就兩位千金,大小姐是早嫁進宮裡去了。二小姐老爺是打算招個上門女婿回來的,這事闔府都知道。現在二小姐又得進宮去了,你說,我們老爺將來指望誰?他心情能好得了嗎?”
“嫁入皇宮,雖是一時的骨肉分離,卻也是享不完的榮華富貴,怎麼說指望不上呢?”
“看,你們這些外人不懂了吧?這一入宮門深似海,兩位小姐將來哪裡還有個回來的時候?再富貴,也比不上老了有個在身邊端茶倒水,貼心伺候的女兒呀。”
“哦!”周復興裝作(炫)恍(書)然(網)大悟的樣子,“那你家老爺怎麼不回絕這門親事呢?”
家丁重重地咳了一聲,“皇命難違啊!我家相爺為此事都病了好些天了,這些天往來的客人又多,相國成天硬撐著身子招呼,那臉色,咱們下人瞧著都心疼。你家老爺若真是替相爺著想,就來煩他了。”
“真是多謝這位大哥了,我馬上回去回稟我家老爺知道。”周復興行了一禮道,“不過賀儀還得奉上,不知二小姐是哪一日出閣?”
“就是後日。我家相爺這幾日心裡難受著呢,誰都不想見。”
周復興道謝告辭了。
梁相國既是皇親國戚,認得的王孫親貴必定不少,他對這樁婚事頗有微詞,說不定願意跟自己說些什麼,即使是不認識秦遠,若是能找出點線索也好啊。
周復興拿定主意,繞著這梁府轉了一圈,認清地形,打算夜探梁府!
掌燈時分,周復興換了身新衣裳,向胡八哥打聽了城中有名的煙花之地,調笑幾句,大搖大擺地出去了。卻又摸到梁府後院一處高牆外的暗巷中,脫下外袍藏好,露出裡面的夜行衣,拿黑巾蒙了臉,施展輕功,翻牆而入。
他躲在暗處潛伏了一陣,見沒什麼動靜,便一路飛簷走壁,往院中而去。正不知該往何處去尋梁相國,卻見路上過來一個滿臉病容的老者,在僕從的攙扶下,正引著幾位宮裝的中年婦人往後院而去。瞧那老者身著朝服,衣冠華麗,應該就是梁相國了。
周復興見了一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悄悄地綴在後面,一路穿庭院,過樓閣,來到一座燈火通明的小樓前。樓下守著不少丫環婆子,還有個中年貴婦人,也是副苦瓜臉,在那候著,應是梁夫人吧。
兩邊人見了,相互行禮客套一番。
聽那幾個宮婦問道,“小姐準備好了麼?”
“準備好了。”梁夫人點了點頭,領著那幾名宮婦上樓。
梁相國在一樓候著,四周都是人,無法接近。
他們要幹嘛?周復興有些好奇,瞧瞧地形,從樓後陰影處,幾個縱躍,輕輕巧巧翻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