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子瑗的眼裡只映照了陸羽的眼,如墨玉一般的黑眸閃著信任的光,她喜歡的只是她眼前這個呵護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的人,她完全就不需要了解什麼背景家世,何況陸羽的背景她大概也能瞭解,兩個字就是不凡,四個字便是背景雄厚,他有也罷,無也罷,她始終不想要,她想要的她自信她能得到。
夕陽的霞光照射在陸羽纖長的睫羽上,如蝶翼般微微顫抖撲扇著,睫羽下那雙綻放著溫和笑容的黑眸,彷彿能將冰潭融化。
“瑗瑗,你竟能就這麼忍個五年,五年的時間。”
語氣略帶著激動,身軀因激動而不住的顫抖,他心裡的人兒,終究是不一樣的。
時子瑗似是微微的嘆了口氣,略微閃著紅暈的臉如剛剛盛開的海棠般耀眼,眨了眨那雙靈氣逼人的眸子,小巧的手也同樣抱住了對方,“哥哥,你都能忍,瑗瑗一樣能,何況,似乎是哥哥忍得比瑗瑗辛苦。”語氣帶著抹佻儻,帶著許促狹。
本有些沉重的氣氛,被她這麼一說,陸羽低低的在時子瑗的耳邊笑了起來,如若被放翼而去的小鳥,獲得了自由,瑗瑗不介意,不介意,她不會介意自己瞞了那麼久。
“瑗瑗,我的爺爺是個古板老套的人,他一生都戎戰沙場,在大約十多年前才退居政治路線,當上了我們國家五個軍官首長在全國人大上的首席地位,幾乎掌握了我們國家的軍事調配;爸爸也是一軍官首領,現在在當著司令的位置;媽媽是我們國家第一批下洋的人,總是忙個不停;叔叔現在已經是C市的市長了;姑姑嘛,你知道的。”
說的時候陸羽沒有驕傲,反而很平淡,眼底還劃過了一抹哀傷,若不是這樣,他的爸媽就不會離婚了。
時子瑗身軀一滯,她料到陸羽確實身世不凡,她哪料到是如此不凡,一家子政治、軍務、商場都佔全了,官商兩道他家都不缺,這樣的家世,他家人竟然還讓他來這破縣城來讀書,真是不可思議。
還有一點,這樣的家世,似乎讓自己和他的相差隔得更遠了。
“哥哥,瑗瑗知道了,瑗瑗不會說出去的。”
心裡雖然擔憂,卻更是激勵著自己,況且陸羽說他爸爸從政,他媽媽卻從商,恐怕就是因為這樣才不合離婚的罷,也難怪了,貧窮的家庭有柴米油鹽的煩惱,而富人家就是各類手段的煩惱了。
“哥哥當然知道瑗瑗不會說出去啦,哥哥的家人瑗瑗以後就會了解的。”
陸羽嗤嗤笑著,以後,以後她也是他的家人,而且還是最親密的那個。
“哥哥,那你是什麼時候要走了嗎?”時子瑗心中緊繃著,心裡的那根弦老是放心不下,要是沒有和陸羽表明還好,這一表明,似乎很多的事情自己在心中都擔憂著。
陸羽要離開是正常的,很正常,他能陪著她走那麼多年,已經是不易了。
驀然天空中的白雲似乎被替換了顏色,夕陽已經漸漸爬下了山巔之下,天色也漸漸暗淡了下來。
聽到時子瑗那麼直接的問,陸羽輕笑,啟唇答道:“瑗瑗,哥哥只是會暫時的離開,以後哥哥就不會離開你了。”
突然的,他想要嚇一嚇時子瑗,看她的反應如何。
“什麼?哥哥難道現在就要離開?”
時子瑗的聲調突兀的哽咽,水汪汪的眼眸裡也氤氳著霧氣,抱著陸羽的手不住的顫抖著,卻抱得更緊了,骨節分明的手指都泛著白色。
真的要離開,現在就要離開,現在自己才十一歲,十一歲,這個時候時子瑗早已忘卻了她重生的事實。
時子瑗的這般反應把陸羽給嚇到了,輕輕扯開時子瑗緊扣住他身軀的兩手,入眼看時,卻看到時子瑗眼眶溼潤,順著眼角處還有兩道暗色的淚痕,這這這…陸羽再次環抱住了時子瑗,出聲認錯,“瑗瑗,哥哥不是現在走,哥哥還可以在這三年,三年。”
一次一次的三年,他兩次的做了大的犧牲,一次為了時子瑗他答應了陸鎮濤說的考大學必須考軍校,而這一次是必須進軍隊。
陸鎮濤一生都戰功顯赫,他的骨子裡有著報國保國的思想,他的兒子要有這樣的思想,他的孫子也要。
陸羽心底裡並不反對著要從軍生涯,他答應得很快速,算犧牲,也不算犧牲,這也就是命運決定了他的一生必須得那樣走,只有自己走出了這片天,自己的事情才能自己說了算。
他當然不知道陸鎮濤看他比看待他爸爸要重要,陸羽生來就是應該在軍隊裡的,而陸羽的爸爸卻是被‘逼上梁山’的,這意義當然不一樣,本來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