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澤悅少爺,我給你們端晚飯來了。”管家陸伯輕輕推門進來,端了些飯菜,放在書房的茶几上,將茶几挪到蕭然與澤悅面前,慈祥地道,“來,吃飯吧。”
蕭然和澤悅互相看了一眼,膝行到茶几邊。蕭然問道:“陸伯,我大哥還好麼?他是不是特別生氣?”
陸伯笑笑:“他的臉到現在還黑著呢。不過你們別怕,小少爺沒犯錯,不會受牽連的。至於澤悅少爺麼,到底是客人,呆會兒只要好好認錯,二少爺會手下留情的。”說著就在旁邊坐下,等二人吃完飯,他再收拾了出去。
兩人跪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了,雙腿都疼得幾近麻木。澤悅動了動膝蓋,歉疚地對蕭然道:“哥,其實你不用陪我的,你這樣為我受苦,我心裡過意不去。是我不好,是我出去闖禍,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傻話,你既然當了我弟弟,我們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蕭然用輕鬆的口吻道,“再說,大哥今晚要考我公司的規章制度,錯一條或漏一條就要打我十藤條。我現在表現好一些,大哥呆會兒就少打我幾藤條……”
一語未了,就聽到走廊裡傳來腳步聲。蕭然連忙住了口,兩人擺正姿勢,跪得筆直。
“然兒,小悅,你們起來。”蕭潼低沉的聲音透出與生俱來的威嚴,“小悅,你過來。”
“是。”澤悅輕輕應了一聲,站起來慢慢挪過去,挪到沙發前,看著蕭潼猶如冰山般冷峻的面容,心裡有些打鼓,“蕭大哥,我……我不是有意的。”
“哥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是因為別人先冒犯了你。可你知道什麼叫人妖?”蕭潼緩緩問出這句話,目光中似有了一絲深意。
“不,我不知道。”澤悅嚇了一跳,難怪蕭然說他大哥目光如炬……“可我知道這是現代的話,說人象妖,那肯定不是好話了。而且……”澤悅臉上露出羞憤之色,咬了咬牙,眼裡瞬間掠過殺機,“而且那人看我的時候……是一副猥褻的樣子,我覺得他就是將我當成了女人。所以我受不了,當下便一拳揮了過去。然後我們便打起來……”
蕭潼愣了一愣,是自己看錯了嗎?為什麼剛才從這位少年的眼睛裡捕捉到一絲殺氣?那種眼神,就好像三弟在當自己侍衛那一年出手殺敵時的眼神,只要自己遇到危險,然兒就會變成一把殺人的利器,他溫潤的面容就會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就好象一枚美玉瞬間變成了一把出鞘的寶劍。
而眼前這位少年,看來竟然與三弟出奇的相似。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難怪他們一見如故,馬上便成了禍福與共的好兄弟。
“可你剛來現代,對現代的一切都不瞭解,你不知道好好在家待著,非要一個人出去冒險。一個人出去不算,還要跟人打起來。萬一有個好歹,哥怎麼跟你父王交待!”
澤悅一愣,連蕭然也不禁愣住了,原來大哥不是怪澤悅出去闖禍,而是擔心他的安危。大哥對這位從天而降的“古代”少年,真的是十分呵護關心,看來自己想的不錯,他真把他當成弟弟一樣疼愛、管教了。
“蕭大哥,我錯了。”澤悅這句話說得十分誠懇,波光瀲灩的雙眸中隱隱閃過感動之色,微低了頭,歉然道,“是小悅不懂事,害蕭大哥操心了。蕭大哥收留了小悅,待小悅就象嫡親的兄長。小悅做錯事,還請蕭大哥責罰。”
“知道錯了?”蕭潼問。
“是的,小悅知錯了。”
“那好,念你剛剛穿越過來,驚魂未定。哥不重罰你,然兒,去拿藤條來,小悅,三十藤條,你服不服?”
“大哥……”蕭然忍不住求情,“小悅已經跪了一個小時,膝蓋都跪青了,請大哥饒了他吧。”
“膝蓋跪青了?”蕭潼笑,“一個小時就跪青了?我們小王子還真是嬌氣,來,讓哥看看。”拉過澤悅,挽起他的牛仔褲,看到他膝上只是壓出了個紅痕,回頭對蕭然道,“然兒,你什麼時候學會說話這麼誇張了?”
“我……”蕭然被大哥看得心裡發毛,想到自己還欠著賬,說不定大哥一怒之下便找自己算賬了,連忙乖乖後退一步,“大哥,我去拿藤條。”
蕭潼站起來,向澤悅下令:“趴到沙發上去,自己退了褲子。”
澤悅聽話地趴好,白皙的臉一節節紅起來,把頭埋進沙發裡,象只埋進沙子的鴕鳥,悶著聲音道:“請蕭大哥責罰……”
“知道規矩麼?”蕭潼淡淡地說了聲。
澤悅心道,沒有人比我更懂規矩了,可是在蕭潼面前不敢洩露出來,只能道:“對不起,小悅從來沒有受過罰,不知道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