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聽一下?”蕭楚雲好整以暇地問道。
滕康雙腿一軟,一下子跪倒在蕭楚雲面前,背上冷汗涔涔而下,臉色發灰:“門主……屬下罪該萬死……”
“康哥,身為刑堂堂主,康哥對楚門的規矩比我懂得多,康哥應當知道背叛門主是什麼罪過。”蕭楚雲淡淡地道。
“門主,屬下知罪……”滕康猛地抬頭看著蕭楚雲,象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驚惶失措地辯解道,“可是屬下並沒有答應楊梟,只說回去考慮一下。門主,屬下一時糊塗,求門主原諒。”
蕭楚雲冷笑,黑瞳中射出的光芒猶如最鋒利的刀刃:“康哥,請吧。刑堂就在邊上。”
滕康爬上兩步,伸手拉住蕭楚雲的褲腿,聲音劇烈地顫抖起來:“門主,門主,屬下真的知錯了。屬下不是貪生怕死,可我上有老、下有小,他們全都需要屬下照顧,屬下不能死……”說到這兒,淚水已湧進眼睛裡,滕康的聲音堵在胸腔中,艱難地發出來,“門主大人大量,饒過屬下這回,屬下願為門主效犬馬之勞。門主……”
蕭然第一個心軟了。平時見滕康一副囂張跋扈樣,他恨不得親手扁他一頓。可此時見他眼含熱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又覺得他十分可憐。看看大哥,蕭楚雲仍然面沉似水,不為所動。他幾乎忍不住為他求情,剛想開口,楚天暮跪了下去:“門主,滕堂主並沒有做出背叛門主的事來,他只是被楊梟蠱惑,說出對門主不敬之語。
他已經懺悔了,今後必定會一心效忠楚門、效忠門主的。門主待人寬仁,請看在滕堂主為楚門效勞這麼多年的份上,饒過他吧。”
滕康身軀一震,回頭看了楚天暮一眼,臉上露出感激之色。
蕭然也在楚天暮旁邊跪下去:“門主,屬下親耳聽到滕堂主與楊梟的對話,他只是稍有心動,卻並沒有最終答應。求門主開恩,饒了他吧。”
蕭楚雲看著滕康,滕康的臉白了紅、紅了白,現在又變得面如死灰。只是臉上再沒有以前那種張狂的樣子,眼裡沉澱下一切焦躁、不滿,只剩下忠誠與求恕的目光。(霸*氣*書*庫。整*理*提*供)
蕭楚雲輕輕嘆口氣,伸手去扶滕康:“康哥,我敬你如自己的兄長,實在沒想到你對我有這麼大的意見,竟不惜與楚門的叛逆同謀。算了,我知道你有些負氣,並非真的想要背叛我。我不怪你,起來吧。”
“謝謝門主。”剛才還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此刻淚水卻嘩的一下衝了出來,滕康站起來。蕭楚雲拍拍他的肩:“康哥,不要放在心上,去吧。”
見滕康退出,蕭然看看楚天暮,又看看蕭楚雲,恍然明白了什麼,指著蕭楚雲笑道:“大哥你真壞,你和天暮哥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分明是想讓天暮哥施恩於滕康,將來滕康才會對天暮哥死心塌地。”
蕭楚雲一個暴慄敲過去:“臭小子,就你精靈古怪,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蕭然撓撓頭,苦著臉道:“還不是被大哥影響的?小弟以前本來是再單純不過的人,可楚門是個大染缸,早就將我染得花花綠綠……”
“貧嘴!”蕭楚雲再一個暴慄敲上去,卻被蕭然避過,三人同時哈哈大笑。
“天暮,交給你一個任務。”蕭楚雲轉身面對楚天暮。
楚天暮條件反射一般站直了身子:“請門主吩咐。”
蕭楚雲寵溺地拍一下他的肩,藹然笑道:“不用緊張,不是楚門的事。我只想讓你勸服舅舅,解散天絕,以後與你一起為楚門奮鬥。殺手這門職業實在不適合舅舅,我不想看他手上染上無辜者的鮮血。相信這麼多年,他也應該厭倦了。”
楚天暮點點頭:“小弟明白,請大哥放心,我一定說服他。”
“好,下週門會,假如他的傷好得差不多,就請他過來開會。”
“是,大哥。”
週六,鷺島對岸鷙山下新添了一座墳墓,墓碑上寫著“愛妻楚襄晴”幾個字,立碑人的名字則寫著:丈夫蕭遠山,兒子蕭楚雲、蕭潼、蕭然。
蕭遠山久久地看著墓碑上妻子的照片,淚水潸然而下,唇邊卻露出欣慰的笑容:“襄晴,你終於回來了。十三年了,我終於再次見到你。我們的兒子帶著你回來了,我們一家又團聚了。襄晴,你在九泉下也該瞑目了……”
聽他語聲酸楚中混合著甜蜜,旁邊站著的三兄弟加上澤悅、上官紫夜都溼了眼眶。
回到家時鐘嫂已經準備好午飯,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吃飯。蕭然敏感地發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