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鬆了口氣。
“還有。”楚雲天看著他,表情有些嚴肅,“有言在先,我們公司還有一些跟其它企業不同的規矩,但那是對我特別器重的人,也就是我的親信設定的。暫時我可以不跟你說,等你進了我們公司,我會視你的表現決定是否跟你提這些規矩。”
蕭然心中略有疑惑,卻沒有表現出來,暗想自己只是臨時加入這個集團,隨時都會離開,恐怕不太可能成為楚雲天的“親信”,所以這些特殊規矩自己也不太可能會接觸到。
“知道了,董事長,那我先回去了,明天下午一點我準時來公司報到。”
“好,你去吧。”
眼見蕭然挺拔俊逸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楚雲天緩緩靠進椅子裡,笑意一點點浮到臉上,再從眸子中溢位來,最後啞然失笑。蕭然,有勇氣,膽敢送上門來跟我鬥,小小年紀就想參與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你恐怕還嫩了點。你這次來敲我傲宇的門,是受蕭潼的指使,還是自作主張?若是蕭潼指使的,那就更好了,我必定讓他輸得很慘,而且受到沉重的打擊。若是你自己來的,我就讓你在我們楚門的染缸裡好好染一染再出去。我倒要看看,蕭遠山覺得你是白的還是黑的!
蕭然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想到明天要交身份證,而自己取了個假名叫肖寒雨,暗自思量要到哪裡可以去造個假身份證。回到學校,他上網搜了一下,在一個論壇上看到有人登廣告,可以製作假身份證、假文憑。於是他聯絡了那個人,那人承諾一週之內搞定。蕭然說不行,太慢了,要越快越好。那人承諾三天,蕭然想,大不了明天跟人事部的人撒個謊,說自己身份證丟在家裡了,正在請家人寄過來。
第二天下午,他提前十分鐘來到傲宇報到,許芳華看到他來,顯得非常高興。他在人事部填完新員工登記表,推說身份證不在身邊。許芳華相當和藹可親地跟他講:“沒關係,沒關係,你還是學校裡的學生,我們不會要求太高的。等你收到拿來給我看一下,影印一份就行了。”
蕭然覺得這位三十來歲的許經理態度真好,向她道了謝,就往董事長室走去。當他經過辦公室的走廊時,每個辦公室裡都有幾道目光華麗麗地射出來,照得蕭然周身發亮。蕭然有種被X光透視的感覺,加快腳步往前走,卻發現楚雲天正在前面走廊的拐角處看著他。
“董事長,下午好。”他禮貌地躬了躬身,打過招呼。楚雲天向他點頭:“來吧,你的辦公桌都準備好了,馬上可以開始工作,我正等著你來為我打一份資料呢。”
蕭然應了聲:“是”,跟著楚雲天走進辦公室。因為做過兩個月的秘書,他做這份工作幾乎是熟門熟路的,進去為楚雲天倒好茶、整理好辦公桌,楚雲天很滿意地看著他:“小雨,你很機靈,看來我找你這位助理真是找對了。”
蕭然微微一愣,小雨?這麼親切的稱呼,這個楚雲天好像沒有將自己當手下,而是當成了兄弟?是自己的錯覺麼?
他靦腆地一笑:“謝謝董事長誇獎。”
下午大約兩點鐘左右,楚雲天出去上廁所,蕭然聽到他辦公桌上電話鈴響,連忙進去接起,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到話筒裡傳出一個怒氣沖天的聲音:“老大,白麟堂那幫□的,昨晚到我們夜之神去尋釁,坤哥不想拿這麼丁點小事來煩您,就沒跟您彙報。沒想到這些兔崽子今天又到我這天上人間來了,打了我們的服務員,還把我們小酒吧的東西砸得稀巴爛。我們的保安跟他們打起來了,有幾個傢伙被傷得很重,罵罵咧咧、死皮賴臉地不肯走,說是要等你來賠禮道歉。老大,我們要不要報警?”
蕭然一下子愣住,白麟堂?夜之神?老大?這些名字怎麼聽起來好像黑幫?難道自己又穿越到舊上海去了?
電話裡的人聽他沒聲音,以為他生氣了,有些膽怯,語氣沒那麼急切,聲音也低了下來:“對不起,老大,是屬下辦事不力,回去自己到刑堂領罰。只是,老大,你給個話吧,我們該怎麼辦?”
蕭然回過神來,用平靜的聲音道:“抱歉,我不是董事長。他這會兒上洗手間去了,等他回來,我馬上請他回電給你。”
“啊?你是誰?”電話裡的聲音顯然很驚訝,馬上又釋然了,“哦,你一定是他新添的助理吧?”
“是。”蕭然剛說完,就見楚雲天走了進來。蕭然連忙把電話交給他,楚雲天接過聽筒,臉上的表情漸漸凌厲起來,看了蕭然一眼,目光中帶了慍怒之意。蕭然的心沉了沉,卻馬上恢復平靜,悄悄退出去。
“不用報警,我馬上打電話給白麟堂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