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3 / 4)

的一下躥到床上,用極快的動作脫去外套,把襯衫拉到胸口,露出後背,趴伏在床上,把臉埋進臂彎。

“義父,您看吧。傷口已經開始結疤,只不過可能比較難看,要是有礙觀瞻,您就多多包涵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蕭然的聲音有些不穩。

本是一句俏皮話,可蕭遠山聽了卻連半點笑意都沒有,因為他已經注意到蕭然臉上明顯的紅腫。好啊,這小子掩飾得真好,如果不是自己進來,怕是發現不了他的異樣。

他突然伸出雙手,出其不意地把蕭然的身子朝天一翻。蕭然猝不及防,一下子把自己的臉和胸膛都呈現在蕭遠山面前。蕭遠山被他臉上、身上各種各樣的傷痕驚到,聲音一沉:“把長褲也脫了!”

蕭然知道自己完了,再也不敢矇騙義父,只好乖乖脫了長褲,任由蕭遠山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檢查個遍,只看到義父臉上黑得彷彿立刻就要滴下水來,眼裡的震驚、心痛、氣憤、惱怒層層翻湧。他連忙主動開口:“義父您別擔心,這些傷都好得差不多了。我年輕,身體自我癒合能力強,這些傷痕很快就會消失的。”

“怎麼弄成這樣?除了兩次中槍,其餘傷口是哪來的?”背上入門時挨的鞭子只剩下淡淡的疤痕,可胸口與腿上中槍處的三條鞭痕卻泛著猙獰的青黑色,皮肉外翻,可以想象當初落鞭處的傷口有多深。這樣慘烈的刑罰,然兒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受的?為什麼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蕭遠山氣得眼前有些發黑,心口一陣陣絞痛,指著蕭然,手指顫抖,“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這樣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就不怕你哥和我心痛?不怕你九泉下的父母不能瞑目?”

蕭然心頭劇震,不敢看義父痛心的臉,從床上跪爬起來,惶然道歉:“義父,然兒知錯了,您別生氣。我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蕭遠山越發生氣,“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你身懷絕世武功,除了手槍,還有什麼能制住你?小小的鞭子能擋得住你嗎?你還不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然腦子裡飛快地轉著,迅速尋找理由:“然兒不敢欺騙義父,只是事情已經過去,怕義父難過,所以才沒說。是在楚門的時候……與幫里人起了衝突,按規矩到刑堂領了三鞭子。腿上那鞭是我想抗刑時執刑人不當心打偏的……當時大哥不在,何況確實是我的錯……”

偷偷瞟了義父一眼,見他沒有懷疑,才繼續道:“其餘這些淤痕是……跟白麟堂的人群毆時不當心捱了拳頭留下的,只是當時有點痛,很快便消腫了。義父,反正我現在已經退出楚門,也不會再涉足黑幫了,義父您就放心吧。”蕭然說著,眼睛眨了眨,露出一個調皮、燦爛的笑容,“以後您要發現我身上有傷,那多半是踢足球踢的、攀巖時蹭的,或者溜冰時不當心摔的……總之不會有什麼鞭傷、槍傷之類的了,我保證……”

“你這傻孩子……”蕭遠山嘆息,伸手揉揉他的頭髮,澀聲道,“都是被雲兒這畜生害的,真是氣死我了……”

“義父,您別怪大哥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他已誠心悔過,您也罰過他了,就別再生氣了,好麼?”

蕭遠山默然良久,把蕭然拉起來,給他披上外套,又伸手摸到蕭然臉上:“那麼這臉上呢?是你哪位哥哥又打你了?”

蕭然窘迫地往後挪,避開蕭遠山的手,垂下頭去:“義父您別問了,是然兒做錯事。哥教訓我是應該的。

“你做錯什麼了?”蕭遠山非要刨根問底,蕭然只好又半真半假地圓謊:“哥沒有跟我商量,找宇辰哥開了醫院證明,還打了電話給老師,說我馬上會回去上學。可是義父剛回來,然兒很想在家多呆幾天,多陪陪義父,晚點回去上學。反正學校那些課程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我自學也能學好的。哥聽了大怒,說我狂妄自大,不聽他的話。我跟他吵起來,罵他霸道,不給我自由,在他面前我沒有一點權力,憑什麼要樣樣聽他的……哥大發雷霆,就扇了我幾個耳光……”

蕭遠山有些疑惑,自己出去一年,這孩子已經變得如此叛逆了?還是他哥管得他太嚴,以至於讓他有了強烈的逆反心理?

他看著蕭然,沒有嚴厲的表情,卻是語重心長地道:“然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哥是為你的前程考慮,一心盼你成才。義父在家會呆很長時間,你如果願意,可以每週末都回來。怎麼能為這個理由頂撞你哥?還誇下海口!你哥一直是個嚴謹自持的人,他即使現在已經坐到總裁的位置,也沒有你這樣驕傲。”

“是,然兒已經知錯了,也已經向哥道歉,義父您原諒我吧。”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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