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輕輕地點點頭,振邦和平川抬開了棺蓋。
她緩緩地靠了過來,跪在棺材邊,探手去撫摩北良的臉。他真的,好象只是睡著了呵,但她卻明白,他再也,不會醒來了。
“北良……”她輕輕地呼喚著,忍不住淚下。只一瞬間的失態,她抽抽鼻子,止住了淚,喊道:“紅玉。”
; 紅玉趕緊將箱子抬了上來,一開啟,只見一片奪目的紅光,鮮豔燦爛,還有金光閃閃。
眾人狐疑地對視一眼,不知道寒蕊打算幹什麼。
寒蕊緩緩地探手入箱子,一捧,竟是那件紅彤彤的嫁衣,是那金豔豔的珠冠,她抱著這一團緋紅,情難自持,淚如雨下:“北良,這是你最希望看到的,我讓它,陪了你去……”她想忍住哭泣,卻忍不住傷心,俯身將嫁衣放在北良的身旁,再看他那熟悉的臉龐,就如同萬箭穿心,生不如死。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顫抖著,不讓淚決堤。將嫁衣小心地放好,直起身,緩緩地,從袖籠裡,拿出一樣東西來。平川眼尖,一下就看見那是一把尖刀,難道她想刺頸自殺?!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箭步,就衝了過來……
她覺察到了他的意圖,猛然間,抬起頭,望著他,悽然一笑:“我不會死的……”
平川一怔,徐徐地垂落雙手。
“你說得對,我要怎麼樣都可以,只是不要連累別人,”她轉頭復又望向北良,柔聲道:“我從前,憑著自己的性子,做了許多的錯事,以後,不會了……”她好象是在跟北良說,要他放心地去。
抬起剪刀,剪一縷耳側的發,用紅絲線紮好了,放在北良的臉側。這是民間風俗,若是配偶過世,另一方欲以死明志,但由於情勢所迫,比如要贍養老人、撫養孩子等原因不能追隨而去,則以發代身,入棺隨葬。
眾人望著她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