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質問什麼,她可有任何證據?
在事件清楚前,她所有的一切,也只是自己頭腦中的猜想。
這麼一想,列素如痛苦地揪緊眉頭,疾走幾步,離開大門,虛脫地靠在滿是爬藤的圍牆邊,爾後突然似被遭了衝擊一般,混身無力的依著牆滑下,雙眼無神看著那鑲著太陽金邊的巨大雲層,乞求找到一些好的預兆。
她覺得自己似回到了那個在異國他鄉常做的夢裡,她成了那個抱著布娃娃,赤著腳奔跑在漆黑的長廊,恐懼地一間房一間房推開,找著父親,母親和妹妹的她。
父親已經離開,母親活在水深火熱裡,而驕傲的妹妹,卻站在驚險萬風的懸崖,現實與夢境,她同樣是無力。
她一生在乎的人,為數不多,成年以後,也唯有一個程家諾。可現在,程家諾也離開了她。
夢裡夢外,一直一直,只有她一個人,她來來回回跑著,執著地找著,求著,仍然只有自己。
這種感覺,這種孤寂,這種無力,這種空虛,實難訴說。
蕭家的狗吠聲驚醒了她,她緩緩偏過頭,正是那頭何汝民十分喜歡的達力狼狗,此刻正伸著長舌,拖著涏液哼哼看著她,那眼神,似帶些憐憫和寬容,她雖不來蕭家許久,達力仍然記得她,若不是旁邊有人緊緊牽著它,它一定會走到她身邊來,讓她抱抱。
這個人,自然是它的主人,蕭笙。
她便用力仰起頭看他,緩緩撐著牆站直身來,蕭笙扯嘴一笑,順手揉揉達力的頭,示意它回院子裡去,爾後才說:“咦,列小姐?來了為何不進門呢?”
蕭笙是客氣的,可他的眼神,卻毫無笑意,只有萬分的疏離與陌生,好像站在眼前的她,是一個他從來都不曾認識的人。
今日列素如自然不能再用迷路的藉口推脫,只好承認,“我……我來看看伯母。”如今氣勢已經不自覺降了一級。
蕭笙(炫)恍(書)然(網)地抖了一下眉,推開鐵門,做出邀請的手勢,列素如只好硬著頭皮進去。
今日的蕭家很冷清,蕭笙請她到客廳落坐後才說:“家母在月初已去國外避暑,你來得真不是時候。”
列素如尷尬地絞著手,只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