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小冬拿著溼紙巾幫葉柯擦乾淨臉,葉柯則像家長一樣質問著齊思嘉,好歹也把她當妹妹看,她人不好,但也壞,可是若跟不好的人處一塊兒,那勢必學壞。
“我們的事情是你爆料的!”
齊思嘉緘默不語,害怕葉柯剝了她的皮啊。
“快說,不然我斷了你媽的醫藥費。”這丫頭沒腦子,不拿正事嚇嚇她她不肯說實話。
齊思嘉支支吾吾地說:“是……是我爆料的,葉哥哥,我也就是一時最快嘛,誰知道第二天就見報了!”
“你跟誰說起了!”
“盈莎姐的一群朋友,一起唱歌來著,誰知道其中有一個是記者啊,盈莎姐事後還罵了那個人,還跟他絕交了呢,對不起葉哥哥,對不起,小冬……”她可憐兮兮地看著小冬,求葉柯不如求小冬,女人比較心軟。
葉柯白了她一眼,“傻子,你就是被她利用了,徐盈莎是多麼精明的人,也就你這個傻妞,被她賣了還在幫她數錢!”
“啊,怎麼會呢,我有什麼可利用的,我要錢沒錢,要什麼沒什麼。”她又怯怯地看著小冬,“小冬,我只是說了你不在家而已,新聞上寫的捉。姦情夫什麼的可不是我說的,這些記者最會造謠了,要是我這麼說了,就詛咒我媽不得好死!”
“咳咳……”小冬假意咳嗽了兩聲,真夠無語的,竟然拿她媽媽的性命發毒誓,不過她敢發這種毒誓,也說明她沒說謊,她並不是一個愛玩心機的人。
葉柯細想了下,總覺得她那天早上突然拜訪葉公館有些蹊蹺,“思嘉,你怎麼突然想起去我家了!”
“那是因為……”齊思嘉一臉為難,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那是因為盈莎姐說在等紅綠燈的時候聽到兩個記者在討論你們的事情,她八卦,讓我上你家去探探情況。”說著說著,她自己都覺得不對勁,愣愣地看著葉柯。
葉柯嘆了一口氣,鄭重地點點頭,“嗯,所以說你被她利用了啊,她就是要你放訊息!”
“怎麼會……”
小冬連忙接上話,“思嘉,這個徐盈莎真的不簡單,去年我們去北京,她還對葉柯意圖不軌!”
齊思嘉又是慚愧又是害怕,“那個是……也是我讓她故意接近葉哥哥的。”她又是揮手又是後退的,“對不起嘛,我當時是不服氣,後來很快就停止了,嗚嗚嗚,原諒我……”
葉柯和小冬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個徐盈莎還是齊思嘉招來的,而且還是去年的事情。
“你這個小鬼,不好好學習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啊,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齊思嘉,我告訴你,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學習,別再跟徐盈莎這種人混在一起了,聽到沒有,!”
齊思嘉點頭如搗蒜,怯怯地說:“哦……”
小冬有些詫異,應該說心裡有點小吃醋,葉柯對齊思嘉好像特別關心,這些話應該由葉明說才對啊,從葉柯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怪。
葉柯看到小冬沉思的樣子,問:“想到什麼了!”
“沒……”眼神忽然落在葉柯的手背上,水泡變大了,又紅又腫,“啊,你的手這樣不行,要去醫院消毒包紮,別小看了燒傷燙傷,很容易感染的!”
葉柯往後看了一眼齊思嘉,“好,先送她回學校吧!”
“哦。”小冬輕聲應答。
齊思嘉在後面輕輕地說了一句:“謝謝葉哥哥!”
幸好及時來醫院看了,不然葉柯的手可能真的會殘廢,2度燒傷,傷及真皮,劇痛,水泡破了之後極易容易感染,小冬心疼地躲在他身後,只見醫生拿著細長的銀針挑破了他手背上的水泡,還夾著棉球給傷口消毒,她是真心不敢看傷口,光是看葉柯額頭的汗珠就知道一定很痛。
葉柯拉著她的手,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沒事,不痛!”
醫生一挑眉毛,抬了抬眼鏡說:“不痛什麼啊,痛就喊出來,憋著更痛!”
葉柯立刻釋放一般喊了一聲,“啊,痛死了……醫生,不給打麻藥嗎!”
小冬又好笑又心疼。
醫生說:“燒傷面積小,只擦了少量麻藥,反正你忍耐力這麼好,就別浪費了!”
“……”葉柯瞪了醫生一眼。
醫生笑笑說:“好了,每天都要換藥,千萬不能碰水,有事讓媳婦伺候著,多幸福啊!”
小冬配合地說:“好啊,我會伺候你的,保證你滿意。”這樣算是和好了嗎,應該算是吧,和好了就能回家,就能見到辰辰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