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女孩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跟著小冬走到孩子中間去。
這個學習班有不同年齡階段的孩子報名,最大的有13歲,最小的只有5歲,當然,年紀偏小的孩子家長是跟著一起來的,看到這些活潑可愛的孩子,小冬忽然覺得這麼多天的準備工作一點都沒有白費。
沈建偉教練是一個資深網球運動員,今年36歲,聽說曾經還是國家隊的,但因為車禍膝蓋骨折而與奧運會失之交臂。俱樂部可是高薪聘請他出來的。
“小冬,你給他們每人發一下網球。”
“好。”
與孩子在一起,是小冬最高興的事情,“來來來,都過來排隊,到我這裡來領球。”
正發著球,一個渾身散發著成熟韻味的女教練進來了,看樣子,她是剛剛趕來的,“氣死我了,又堵車,這深圳的交通啊,什麼時候有通暢的一天!”
這個女子叫張伊然,32歲的高齡十,她是東片區的陪練,被老闆臨時調過來教學的,為此她十分不樂意,東邊每小時高達100元的陪練費不賺,來西邊跟一群ru臭未乾的小孩在一起,她直說虧大了。
張伊然一來就指了一下小冬,命令著說:“那個誰,給我去外面買一份早餐。”
小冬禮貌地笑了笑,“張教練你好,我叫小冬,這個時間外面的早餐鋪應該已經沒有了吧。”
張伊然這才正眼看了她一眼,年輕漂亮的小丫頭,看著一點都不順眼,她叉著腰瞪著眼說:“你不出怎麼知道沒有了?我現在肚子很餓,揮拍都揮不動,你去不去?!”
張建偉投來鄙視的目光,搖搖頭走了過來,“小冬,你出吧,我來發球。”
小冬委屈地點點頭,這個張伊然太傲慢了,聽說她可是老闆眼中的紅人,拉了許多上流社會的有錢人入會,大家都不敢得罪她。
小冬轉身走了,張伊然還在那邊趾高氣揚地說:“張教練,我只教上午場,下午我有幾個客戶要來,沒時間過來,就只能辛苦你了。”
小冬扁扁嘴巴,默默地想,張伊然,你註定當齊天大剩,這輩子都是。
中午,大家坐在一起吃飯,張伊然頗有好奇地問小冬:“你叫小冬是吧?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來了快三個月了,一直都在西片區。”
“嘖嘖嘖,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沒上進心啊,我看你還這麼年輕,怎麼不去上大學啊?是考不上還是家裡沒錢?唉,西片區都是學員,沒錢賺的。”
小冬不痛不癢地笑笑,張伊然又說:“東片區招人的要求高,起碼本科,又要會熟練的英語,以你的資質,也只能呆在西片區跟小孩子玩玩了。對了,我聽說北方人結婚都早,二十出頭就當爹媽了,小冬你呢?”
小冬抿嘴一笑,端起盤子站起來,“大家慢吃,我吃好了。”
不想理會這個張伊然,每個地方都有十分討厭的人,她們總是自以為是,總是誇誇其談,殊不知,她們早就淪為了別人眼中的笑柄。
下午,張建偉繼續教孩子們打球,小冬則是滿場跑著撿球。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喧譁聲,把小朋友和家長們的目光都吸引走了冬也轉頭看去,只見一個人高馬大的外國人正在跟張伊然理論,張伊然揪著他的球衣不放手,一直在用英語罵那個老外,而那個老外聽不懂英文,人家說的是法語。
兩個人都聽不懂對方在講什麼,卻互相較著勁,誰都不讓誰。
“發生什麼事了?”張建偉安撫著學員,“大家在這裡自由活動,但千萬不要出去,我。”
小冬依稀聽到幾句話,但因為周圍聲音太過嘈雜,她聽得並不是很清楚,“張教練,我也去。”
張建偉和小冬走出去看,外邊已經圍著許多的人,都在看熱鬧。
只聽張伊然狠狠地飆著流利的英語,見那老外聽不懂,轉用粵語,還不行,乾脆直接用普通話罵那老外,“畜生,混蛋,我要告你性騷擾。”
老外一臉的迷茫,又是搖頭又是揮手的,他根本聽不懂張伊然在說什麼。
小冬賬折睛,從容地走上前,用法語問:“先生,請問我能幫你什麼嗎?”(注:作者不會法語——||。)張伊然愣愣地看著小冬,而那老外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拉著小冬說:“這位小姐好像誤會了,我只是幫她擦了一下後面的髒東西而已,她以為我對她意圖不軌。”
小冬轉頭對張伊然說:“這位先生說你衣服後面髒了,他只是想幫你擦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