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他今天特意往年輕的方向打扮,回想著自己二十出頭時候的那種熱情和青春,他想能更加貼近小冬一些,就是不想自己看起來很嚴肅很老。
我去,我根本不老好嗎,我沒到三十啊!
總是被小冬說老,他無形之中真的認為自己很老了,28與20差的8歲,不像38與30差的8歲,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深知這一點。
葉柯拿了地鐵票加快腳步趕上去,小冬揹著雙肩包,長長的馬尾辮不像以前那樣甩啊甩,而是隨意地搭在肩膀上,俏皮中又添了幾分嫵媚。
看得入神了,不慎撞上了行李車,“啊……”膝蓋痛。
推行李車的是一個年輕姑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葉柯揮手示意自己沒事,急著要去追小冬。
“誒,先生,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有什麼事的話記得找我,我負責。”
“哦。”葉柯隨手拿了名片。
姑娘拉著他,又說:“我等你電話啊。”
暈,葉柯愕然,他往前看去,只見小冬回頭看了看,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他趕緊把名片又塞回姑娘手裡,說:“小姐我沒事,我的骨頭不是玻璃!”非得要我嚴肅起來嗎。
姑娘幽怨地看著他,不肯死心:“那先生,能把你的號碼給我嗎?”這才是目的好嗎。
葉柯瞪了她一眼,拔腿就去追小冬,什麼人啊這是,現在的姑娘忒大膽了。
五一小黃金週臨近,機場快線坐滿了人,小冬人小,靈活地穿梭在人群中,葉柯可不行了,人高馬大的,還不想碰到別人,他真是舉步維艱。
小冬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位置坐下,這都已經在列車尾,她再不能往後面走了。
“還說你沒跟著我?”
此時的葉柯已是滿頭大汗,厚著臉皮說:“擠過去點,給個座唄。”
“那你是承認跟著我了?”
“嗯哼,我承認,不然我沒事來機場幹嘛,湊熱鬧嗎?”
小冬又翻起一陣白眼,抱著揹包往旁邊擠了擠,她還很不好意思地跟旁邊的乘客說:“抱歉啊,他的腿腳不好,讓他坐坐吧,謝謝啦。”
“……”葉柯無語,行啊,不說我腦子不好已經是萬幸了。
說實話,葉柯真是第一次坐機場快線,旁邊人多,他也不好意思跟小冬聊天,他就看著車廂裡的電視新聞。
電視里正在播放著男子兵乓球比賽,隔得有些遠,看不清字幕也聽不到聲音,只能看著兩個人男人在打球。兵乓球比賽嘛,個人特寫比較多,整個螢幕都是選手專注的表情。
旁邊的大嬸站起來要下站了,小冬推了下他,“過去點,你那邊沒人了,擠著不難受?”
“不難受啊,”葉柯隨口一句,可看到她不滿的眼神,他笑著往旁邊挪了一下,“這樣夠寬敞了吧。”
“這還差不多。”小冬戴上耳塞聽音樂,不想理他,他就繼續看比賽。
咦,換場了啊,這個選手長得不錯,葉柯盯著畫面看,看著看著覺得好奇怪,這畫面是卡了還是幹嘛,怎麼一直停在選手臉上?
他眨眨眼睛看仔細一點,沒卡啊,選手還在眨眼睛。
正當他納悶的時候,那邊的門突然開了,還走出來兩個身穿制服的列車員。葉柯頓時黑下臉來,原來是他看錯了,那是門上的小視窗,電視在門的旁邊,真暈,他竟然跟一個男人四目相對了那麼久,他真以為是乒乓球手好嗎。
列車員走過來的時候,葉柯不自然地低下頭,伸手擰著眉心,裝深沉。
小冬狐疑地瞟了他一眼,“你幹什麼呢?”
葉柯搖搖頭,這輩子沒做過這麼糗的事情,果真驗證了那句話,白痴是會傳染的。
到站下車,這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不用走,推著擠著就走出了站口。考驗一個城市有多受歡迎,只要在節假日看看各個車站的人流量就知道,上海是個很受歡迎的城市,相當受歡迎。
酒店那邊沒有公交站,只能打的,可是,越是鬧忙的時候就越不好打。
葉柯突發奇想地說:“不然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開車來?”
“要多久?”
“看這個情況,可能要一個多小時吧。”
“你的車在哪?”
“機場。”
“……那我還不如走去酒店。”
葉柯咧開嘴笑了笑,“從這到酒店得走兩個小時吧。”
小冬嘆了口氣,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