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她知道葉柯這是在嘴硬呢,“一定可以回去的,我從小有個感冒發燒的,從來不看醫生,多喝熱水就好了,都說平時少用藥的人,一用藥就好起來特別快。”
“為什麼不看醫生?”
小冬低垂著臉,嘴角依舊笑著,但卻多了幾分苦澀,“大媽說野孩子身體比一般人好,用不著看醫生。”
葉柯臉色一沉,什麼責怪抱怨的話都化成了繞指柔,他伸手拉了拉被子給她蓋好,溫柔地說:“想吃點什麼?”
小冬一樂,立馬展開燦爛的笑顏,“煎餃。”
“發燒還吃煎餃,沒有!”
“嗯……那餛飩?”
葉柯白了她一眼,嘴上卻說:“你只能喝白粥,其他沒有。”
啊,要不要這麼小氣啊,白粥沒味道,我要吃煎餃,最好沾上酸醋和辣椒。
於是,在北京的最後一天,小冬和葉柯都是在病床上度過的。以至於回到上海葉家之後,小冬還在記掛著:“葉大少,你下回什麼時候去北京啊?帶我去好不好?我要去**,我要去跟毛爺爺合照,我還要去故宮看看雍正爺生活過的地方。”
葉柯收起ipad,說:“等明年四五月份吧,暖一點再去……你過來,我要去洗手間。”
“哦。”小冬上前扶起他,卻忍不住打了一噴嚏,“阿嚏!”
哦買噶的,全是鼻涕,葉柯看了真想吐,“安小冬,你太噁心了。”
小冬連忙捂著口鼻,笑臉賠罪,“嘿嘿,我也忍不住啊。”趕緊抽了幾張紙巾擦掉,她也自覺太丟臉了,還真噁心。
葉柯搖搖頭,不要她扶,自己單腳跳著去洗手間,誰知,一個不慎被沙發腳絆了一下。
“啊!”他重心不穩,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受傷的小腿也不慎撞了一下,“啊……”他痛得臉都綠了。
小冬連忙上前扶著他,“葉大少,你沒事吧?逞什麼能啊,行動不便就我來扶嘛。”
“廢話少說,扶我起來。”這是在比誰比較丟臉麼?
這時,正在廚房的溫美若聞聲出來,看到摔倒在地的葉柯,她一陣緊張,“兒子,你怎麼摔倒了啊。”
兩人慌亂地扶起葉柯,小冬倏地抬起他的石膏腿,左看右看,“石膏裂了沒?你的腿有沒有折斷啊?”唉,現世報啊,誰叫你取笑我的,不過這現世報也來得太快了吧,可以不來。
葉柯剛坐上沙發,被她這一抬腳,他又往後一跌,幸好這是沙發了,若是板凳,他豈不是又要摔倒。該死的丫頭,看就看吧,幹嘛抬高我的腿。
“石膏沒裂,我的腿還沒癒合,自然是斷著的,你若是再不把我的腿放下來,當心我踢你。”葉柯伸起健全的右腳示威道。
小冬立刻將他的腿放下來,“哦哦哦,我是著急嘛。”
溫美若忍不住責罵道:“葉柯腿還打著石膏,你就不能細心點?做事毛毛糙糙,也不知安世達是怎麼教你的,怎麼說也是女兒是吧?”
說到痛處,小冬默默地垂下臉。
葉柯看著她,鼻子擦得紅紅的,鼻翼兩側還有些蛻皮,嘴唇也是,看來這一趟北京之行,確實把她給累著了,想到這些,他心裡不免有些小感動,“撞到膝蓋,沒撞到小腿,媽,你少說幾句。”
小冬又伸手去揉他的膝蓋,一邊揉一邊輕聲說:“那我幫你揉揉,不然會有淤青的。”
溫美若見狀,心裡的火氣也發不出來,兒子娶了媳婦難免會站在媳婦那邊,這媳婦吧,說她罵她都不會還口,一個巴掌拍不響,她也覺得沒勁。“得得得,還是我多管閒事了,我還是去廚房看著火吧。”
葉柯看著小冬,說:“行了,不痛了,扶我去洗手間。”
“嗯。”
本來,他是想回公寓的,可溫美若一個電話打來說是讓他們回家,現在他腳斷了,上班也沒法去,小冬還得上學,身邊得有人照顧著,想來想去,他終是答應了回家來。回家雖好,只是小冬要多受點委屈了。
不一會兒,葉明從二樓書房下來,臉色嚴肅得好像誰欠了他一百萬錢似的,他一來,就對著小冬說:“丫頭,你放棄了全國聯賽?”
聯賽是直播的,葉明從頭看到尾都沒見小冬,他就打電話去問冷校長,誰知,冷校長說安小冬在簽到日就棄權了,他知道小冬是去北京看葉柯了,可是心裡還是生氣,遺憾到生氣。
小冬正在剝橘子,見公公這麼氣沖沖地質問自己,她還真是沒想到,她解釋著說:“爸,我……我去了北京啊。”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