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伸出手指向牆面上的地圖,“這是這一次我們作戰的唯一一條出路了,從這條路過去,我們分成三個小組,你們幾個一組,另外,你們負責的就是圍剿這一條路口。”
手指所點的正是一個交界路口,那是紅軍必須經過的地方,而他們藍軍不論是守株待兔抑或者是埋伏,那裡都是最佳地點。
覃受臉色嚴肅,唇邊一向噙著的笑意雖然未見,嘴角卻依舊是微勾的。
魅惑萬分的臉龐上那種蓄謀已久的睿智漸漸的渲染了在座的每一位。
“另外兩組聽我的安排,你們此時出發。”擼起袖子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覃受眼中帶著無與倫比的自信:“這個時候過去,五點之前到達,做得到嗎?”
“是,努力完成任務。”回答他的是一片洪亮的響應。
在這個狹小的帳篷中,覃受的聲音卻猶如空曠處傳來的迴音,一句話一個字都飄蕩在士兵們的耳朵中。
這就是覃受。
一個即便年輕,卻帶著信服能力的男人。
“雖然這一次的軍事演習只是一場真人秀,但是對於你們這些從未有過實戰經驗計程車兵們來說,卻是一次不可多得的鍛鍊機會,所以我希望你們這一次能夠拿出十二分精神來對付紅軍。”
“是,保證完成任務!”另外兩組的軍人洪亮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帳篷。
覃受大手一揮,幾個小組分別行動,之前兩個小組已經下達了命令,只是此時還未到他們出擊的時刻。
只是炮火聲卻絡繹不絕的傳來,大有一股真實的感受,震盪的山谷中有些悽楚,然而卻帶著軍人高昂的氣勢!
一切都是如此的令人不敢褻瀆。
電話的震動傳來,覃受微蹙眉,走向了外邊。
奈何接通了電話卻怎麼也聽不見兩方的聲音,覃受大聲的對著電話那頭吼了幾句,“墨妖,你在哪裡?”
“這邊可能訊號不好。”
可是下了公交車轉戰計程車的墨妖卻絲毫都聽不見那邊的聲音,唯獨可以聽見的時候也是傳來了幾道氣勢昂昂的炮火聲。
“覃受……”
墨妖這時候已經無法想象覃受的狀況了,覃潔口中所說的受傷,到底是怎麼樣的嚴重?
甚至電話都無法聽見?
心跳愈發的急促起來,不是緊張,是擔憂。
“師傅,麻煩你快一點。”
之前墨妖已經到達了軍區,可惜軍區的領導卻告訴她,軍事演習並不是在軍區內,而是在軍區外涉的山谷中,也就是說他們此刻軍事演習之地正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路過了一道又一道的紅色警戒線。
嘎吱——
車子忽然緊急剎車,墨妖的雙眼著急的看著前方坍塌的大橋,眼中染上了沉重。
“就到這裡吧姑娘,前方車子壓根就過不去了。”
計程車司機面帶愁色的看著墨妖,這姑娘這般執著的闖入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不知道,但是他是不可能跟著她去送命的!
墨妖點點頭,將車錢交給了他。
走下車,雙眼看著眼前已然一片狼藉的大橋,此橋目測一百米左右,下方河水目測十米左右。
一座橋,難倒了墨妖。
若是想要過去這座橋,那麼就要小心翼翼的在這座橋上行走。
可是此刻橋樑的坍塌,以及橋上的扶手斷裂,整座橋看起來已經是一座廢橋,只是墨妖卻不敢停下腳步,她不是沒有聽說這一次的演習翫的是真的。
而這個時候覃受還受傷了。
帶著心中的擔心,她毅然的驅走了心中對河水的恐懼。
閉著眼睛,顫抖的雙腿踏上了這座廢橋,一眼望去,前方一路都是空曠如野,別說人,就是一個影子都沒有。
走過這座橋,她只要繼續走下去,就可以找到覃受了。
在心中再次的橫下心,扶著那已經斷裂的只剩下鋼筋的斷根,緩緩的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睜開的眼角不敢往下看,直直的看著前方。
可是斷裂的橋面不得不讓她看見下邊潺潺而流的河水。
啊嗚!
天要亡我也——
顫抖的腿就這樣一步步的向著橋面的那一頭走去。
看似一百米的大橋,斷裂的不像話的橋面以及扶手,鋼筋滿地都是的雜亂,一步小心就會割傷的腿部,她堅定的走下去。
——撲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