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都聽不到啊?
吳遠森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糾結,卻知道再問下去就真的過了,也就哈哈一笑讚了一聲將核桃產地的話題揭了過去。
但他不說核桃產地的事兒,缺不代表他不提別的,而且,他心癢難耐的,終於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最終要求:“敢問一句,您手裡可還有這樣的核桃?”
這回換成顧爽回應了。
她笑笑,有些疑惑地問道:“吳老闆這話是……”
在吳遠森剛剛轉換臉色又是套近乎又是沏茶的時候,顧爽其實就已經確定了他心中所想。只不過,聽到他真的問出來,顧爽還是得做出一副不明白的樣子來。
吳遠森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卻很快又換成了一副笑臉道:“是這樣,在下對這對核桃實在是喜歡的緊,懇請您能將它們轉給在下。”
“啊?”顧爽臉上的疑惑變成了驚訝,甚至有些拿不定主意地看了看鄭卓然。
鄭卓然也帶了一絲不虞,卻道:“吳老闆,你我相見如故,我也對你推心置腹,雖說我手裡確實還有幾對核桃,但吳老闆這個要求似乎有些太……”
鄭卓然的話並沒有說完,卡在這裡,卻偏偏給人一種有些話太難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意思。
果然,吳遠森一聽鄭卓然此言,臉色一紅,連忙解釋道:“鄭先生,您不要誤會。在下知道自己確實有些冒犯,但只是因為在下實在對著一對核桃一見就入了心,實在是難以割捨了。這樣,鄭先生,我吳遠森雖說不過開了一爿小店,卻也算是小有資產,您只要開個數,我吳遠森莫敢不從!”
聞言,鄭卓然登時大怒,幾乎就要拂袖而起了。
他瞪著吳遠森怒道:“吳老闆,虧我將您當做一見如故的朋友,沒想到你卻只是這樣看我,難道我是那種滿眼只認錢的人嗎!”
見鄭卓然發怒,又聽他措辭如此嚴厲地說出這番話來,吳遠森微微一愣,隨即連忙起身拉住就要離開的鄭卓然,急切地解釋道:“卓然兄,是我不對,請息怒,請息怒!”
鄭卓然還要走,無奈被吳遠森死命地拽住,只好不得已地再次坐回茶桌旁,只不過還是狠狠地瞪了吳遠森兩眼,哼了一聲。
吳遠森見鄭卓然重新坐了下來,暗暗地鬆了口氣,又繼續解釋道:“卓然兄莫怪,實在是我不對。我這裡向你賠禮了!”
說著抱拳拱手,做了半圈兒揖,算是給鄭卓然和顧爽仨人賠禮道歉。
見他這樣,鄭卓然這才稍稍緩了一些臉色。
吳遠森又道:“剛剛卓然兄說道您手裡還有幾對這樣的核桃?”
鄭卓然淡淡地點點頭。
吳遠森大喜,好不容易忍住跳起來歡呼的衝動,站起來,對鄭卓然抱拳一禮道:“在下實在是喜歡這對核桃,懇請卓然兄能夠割愛想讓!”
此時,吳遠森滿心裡都是能夠得到這對核桃的歡喜,根本忘記了剛才顧爽可是說來買核桃的。
看吳遠森只是懇請割愛,卻不再提及價錢的問題,鄭卓然暗暗揣測,可不能是他演戲演得太過,讓這位意味自己是要無償贈送了吧!
心思轉了轉,鄭卓然按著吳遠森坐下,道:“鄭老闆,你這樣……難道我這對核桃真的值得鄭老闆如此?我這對核桃可是今年的新核桃啊!”
聽鄭卓然如此一問,吳遠森終於釋然,連剛剛顧爽進門要買核桃的事兒都自己腦補自以為想明白了。
鄭卓然這話說的,他們不是揣著寶找寶,不過是他們並不瞭解這對核桃的真正價值罷了!
不過,鄭卓然這種坦誠相待,推誠置腹的樣子,卻徹底地打動了吳遠森。在這古玩行當裡混的久了,各種各樣的故事聽多了,讓他都幾乎忘記了世界上還有真話這一說。
既然如此想,吳遠森也就重新坐了下來,給幾個人再次倒了茶,然後笑道:“你們這真是揣著寶找寶啊!”
指了指顧爽拿出來的這對核桃,吳遠森道:“這對核桃,你們可知道它的價值?”
鄭卓然和顧爽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他們這回沒有絲毫虛假,他們確實都不瞭解這文玩核桃,完全稱得上是一個生手!
吳遠森也不以為意,畢竟,這個時代雖然是全民收藏,但真正懂得古玩、懂得核桃的實在是不多。
他笑了笑,誠懇道:“這對核桃,行、色、質都與老樹悶尖獅子頭想象,但不論色、形、質,還是個頭,又都大大優於早已經絕產的老樹悶尖獅子頭。雖然是新核桃,但一經盤玩,則必定會成為極珍貴的文玩核桃